當莫非感覺到花都的異動時,已經是除夕了,他在找莫家留守花都的護衛,而這些護衛已經被蘭馨全部調入萬安寺,莫家的秘密大本營中已經空無一人了,而媚兒這將近一個月的病一直讓他疑心,卻怎麼也沒想到會和朝堂的變化有關,事已至此,他隻能找媚兒了解事情的真相了。
過年的蘭府隻是多了一些鮮花和禮品,人氣並沒有多熱鬧,而另蘇儀微微安心的是,病了一個多月的媚兒身體突然好了,而自己起步中的事業也初見端倪,正蒸蒸日上地發展起來,她相信,用不上三年,自己也可以拿出當年莫家的氣勢和歐陽浩坐下來談自己的自由問題,和莫非帶著媚兒自由地暢行天下了,今晚是除夕夜,蘇儀讓胖嬸準備了一桌酒宴,和莫非媚兒三個人一起守歲。
莫非帶著麵具的臉色都很陰沉,但為了不讓蘇儀掃興,依舊強打精神,媚兒則笑靨如花,帶著寵溺的目光為蘇儀添酒夾菜,蘇儀今晚真的很高興,在莫非的無言,媚兒的慫恿下多喝了幾杯,沒酒量的她笑眯了眼,無所顧忌地醉倒在莫非的懷裏。
莫非抱緊了睡著了的蘇儀,抬頭冷漠地看著媚兒,媚兒則收起了笑容,一臉冰霜地回望著他,“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莫非冷靜地開口。
媚兒冷哼了一聲,“莫大公子是什麼身份,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做個奴才,真是讓人佩服啊!”
莫非不再和他廢話,直切重點,“我的人在哪裏?”
媚兒笑了,大廳裏的燭火都因為這傾城的笑容而黯然失色,“他們在萬安寺,明天一早準備誅殺歐陽浩,擁護前太子複辟。”
和著這動聽的聲音和絕世的笑靨,莫非的心沉到了穀底,沒想到這一個月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不用說,能調動隱藏在花都莫家的護衛的人應該是蘭馨,這個蘭馨,自己的一念之仁,卻斷送了他十多年的苦心經營。
莫非沒有在說話,而是小心翼翼地把蘇儀抱進了臥房,他的鎮靜讓媚兒深感意外,媚兒跟著他的身後道,“你不去萬安寺嗎?天亮之後,那裏會血流成河。”
莫非把蘇儀放到了床上,為蘇儀掖好被角,俯身在蘇儀的額頭上印上了自己的嘴唇,“媚兒,你所做的一切,我可以不追究,但我要你對天發誓,如果我在也回不來了,我要你用生命保護蘇儀的安全,如果你在做出傷害蘇儀的事情,即使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媚兒愣了一下,原以為莫非會先對他動手的,沒想到在莫非明白了一切之後,卻把蘇儀托付給了這個直接害他的自己,是因為他也知道自己對蘇儀的感情是真摯的嗎?“我媚兒早就對天發過這種誓言了,莫非,我想你很清楚,你有今天是我把你出賣給歐陽浩的,你難道不恨我嗎?”
莫非淡淡地看了媚兒一眼,“與其說我恨你,倒不如說我可憐你,幸福就在你的眼前,但你卻為了自己的私心把它推開,蘇儀是人,不是物,她是自由的個體,隻屬於她自己,不可能屬於任何人,強行獨占她的結果,就是讓她收回她所付出的愛,也許你現在並不明白我的話,等你徹底失去她的時候,你就會懂了,但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懂,因為在這個世上屬於蘇儀的東西並不多,我不想她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