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翔被玉花湮突如其來的舉動和問話弄的一愣,不過他似乎感知到了姑娘的某些小心思,不由得輕輕頷首,沒有出聲。
她見到南翔點頭,就發覺他也不全然是出現的沒有價值,而後回眸看向李老夫人,“這就好說了,我還以為這個漂亮姐姐上無高堂。既是高堂安好,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沒聽過未出閣的姐姐也能白白阻了妹妹的好姻緣,真是莫名其妙。”
翻了玉銀箏一眼,玉花湮全然不覺得自己現在犯了多大的忌諱,因為她喚出“奶奶”的時候,老夫人順應對上她的話不說,毗峙郡首本人也沒反駁。
郡首李成又不傻,能和玉家結緣本是諸多家族所求,既是他們家兒子沒有這個福氣,就算是扯上點關係以後也是受益無窮的,他自然不會希望這麼好的結緣瑤林玉家機會被錯過。
玉花湮敢做的事,也肯定是有八九成的把握的。
她的一句話早不知道將玉銀箏昔日的尊嚴卷積到哪個窮鄉僻壤去了,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玉銀箏定然不會這麼輕易地就忍下了。
“父親從來不管玉家內眷的事,打從幾年之前,內眷的事皆是我玉家長女操持,難不成因為你看上了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就非要嫁與你中意之人?”
玉銀箏也是被玉花湮這毫無章法的一氣攪合弄得有些頭昏腦漲,本是好好地來參加個壽宴,到現在她都沒弄明白自己為何會被這個沒眼力的死丫頭針對。
“奶奶,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姐姐,又不是讓她嫁給我哥哥,她跟著搗什麼亂那?若是換了她給我當嫂子,我還不幹呢!”玉花湮越發地不給玉銀箏麵子了,反正她身上帶著兩個小家夥,要是玉銀箏真將她逼急了,明的不行,她保證玉銀箏活不到回瑤林。
“你……”
玉銀箏被玉花湮的話噎得連話也說不全,若是麵對斯斯文文講道理的,想來誰也駁不過她玉家大小姐,可是眼前這個根本就是胡攪蠻纏,哪有給她講道理的機會!
偏偏她又豁不出玉家嫡長女的顏麵去和一個鄉野丫頭拚了一張臉不要,最後,一張的臉色恢複了心平氣和,漠然地問玉花湮,“你可知道我是誰?”
“隻要我哥給我娶得嫂子不是你,我管你是誰?”玉花湮就是和玉銀箏風馬牛不相及地胡扯,她非要在今日為李老夫人的壽宴擺出一場“大戲”不可!
玉銀箏隻感五內俱焚,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像是處置家裏下人那般得心應手,不禁頭暈目眩。氣急之下,終於想到了本來露頭的人,還沒發聲,所有向屋中道:
“小神醫!難道這就是你們雁蕩穀的待人之禮麼?你如此沒有擔當,要一個小姑娘出來說理,就算是換做我父親,也定然不會同意將三妹嫁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