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父關懷,沒事,弟子家中怎麼說……”這人第一次被獨活“關心”,不免以為機會來了,受寵若驚地拍著胸~脯說。
此時獨活的身影已在五十步以外,他不等弟子將話說完,慢悠悠地向他揚揚手道:“忘了告訴你,他姓龍!”
這個弟子的身姿將在感動的原處,漸漸地,時間推移,他還是沒有動。誰不知道澤國舉國上下,既姓龍、又是這般年紀的王爺皇族親貴一個沒有,當今的儲君是獨一份。
……
“人呢?”獨活興衝衝趕到穀吟風的住處時候,裏麵隻有他一個人伏案而眠,全不見小師妹的蹤影。
穀吟風向自己身後的方向指了指,獨活方要起步走過去,就立時明白了穀吟風的意思。
一時間覺得他真是多管閑事了,情不自禁地衝著穀吟風說著:“如果你不能讓她自由自在,我為什麼要去見那個驕傲自大、又狂妄無比的家夥?”
當自己的弟子前來轉達穀吟風的意思時候,獨活滿心以為穀吟風是為了看住玉花湮不被殘天羨帶走才非要他去見人的。誰想到,原本就是他想多了,玉花湮還是被人抓走了。
“小師妹那麼厲害都治不住他,你和我吼有用麼?”穀吟風一語中的,獨活也被他的話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索性不願意再和穀吟風有口舌之爭,縱身出門,直奔殘天羨的院落去了。
遠遠地,獨活就看見好幾個門中弟子站在院落外麵“看好戲”一般地翹首靜觀。
“咳咳……”獨活仍舊是那副死小孩的樣子,一眾比他大的弟子都敬畏地雙臂束於身子兩側、垂首以掩飾他們好事的尷尬。
獨活正要起步進院時候,院落裏就發出了許多年來都沒有過的事情。殘天羨,居然在穀中讓人聽見他說話了。
“你給我站起來!燒了我的房子,難道你不應該把它修好麼?”
獨活啞然,殘天羨讓他小師妹蓋房子,去!他沒聽錯吧?一個姑娘家身嬌肉貴的就不說了,問題是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殘天羨居然讓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蓋房子?
果然,院子裏麵立即傳來玉花湮抗議的嗓音,“我沒蓋過,不會!你先示範一下給我看看?”
獨活聽見玉花湮的話,想著這丫頭倒是聰明,沒有像往常一樣和殘天羨硬碰硬。
他唇邊揚起了弧度,心道:這樣子倒是聰明多了,記憶要是像性子這麼柔軟,接觸久了就能記起來了,也可省掉不少麻煩……
想到這裏,獨活原是帶笑的目光忽然瞠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幾個月之久小師妹從來都沒變過。
一味的直性子他都開始習慣了,他抬眸看向麵前假山的天然院牆:若不是記起了什麼,難道她已經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