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耐煩,可是又像是沒奈何,但比之對她的態度似乎又不太一樣。
玉花湮下意識地扒下了殘天羨捂住她嘴的手,在被人家以為她要開口戳穿他的謊言時候,她並沒出聲,隻是咧著嘴奸笑起來。
……
藥池意外發現殘天羨的弱點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
幾日來,雖然玉花湮也和慣常一般每天走上幾家店鋪,但也總是早早地回到玉府,因為那裏有殘天羨,傷勢未愈的他更讓她惦念。
此時未及午膳時候,她已經轉悠到了寧玉齋,和德叔寒暄幾句方要出門回玉府,就遇見前來找她的商建業。
一見到這個人,她的臉就黑了大半。她今天早上出來時,和殘天羨說好的稍後一起用午飯,遠遠望見這個人她就覺得自己的雙腳發沉。
不用問,都幾天了,還是為了那更換牌匾一事。玉花湮心下不哼,不禁就是納罕:難道這個男人除了這件事就沒有別的可以忙了麼?銀子是她掙得,又不是花他家的銀子,他糾結哪門子啊?
欠身慢下一步,玉花湮將身子閃到身畔的獨活後麵,獨活忽見著急的人又折了回去,不禁回眸輕問,“什麼事?”
玉花湮甩手指了一下遠處將近的熟麵孔,獨活也是拉下了臉。
他默然地望向那個直奔自己小師妹而來的“老男人”心下不解:這個老家夥怎麼三天兩頭兒因為同一件事與丫頭碎念?真是礙眼。
獨活眼珠兒咕嚕一轉,他知道玉花湮礙於身份的尷尬不好直麵挫敗商建業這個憑借在玉家資曆“倚老賣老”的男人。
嫌少直接對玉家夥計和下人開口的獨活回首看見正向店裏走的德叔,“德叔,不知著匾額什麼時候能換完,我們家師妹整日被玉小姐托夢,夜難安寢。太子這兩天就回來了,看見師妹的臉色,又有人要倒黴了。”
平白無故地聽見獨活提起龍麟,向店裏走的德叔身姿也是一震。龍麟名聲在外,那個高官不畏懼他的威懾,就更別說是他們這樣的平頭百姓了。
誠然,智慧如獨活。
商建業這時已經走進了店門,正好聽見獨活對德叔問這一席話,雙腳不禁僵持在當下。
站在獨活身後的玉花湮驚聞這番話也是深深感動,獨活體貼她任性的入微,已經有甚於上一世為她舍命的玉墨。
而此時,她才後知後覺地從獨活的後麵走出來,“訝異”商建業的出現,不待他發問就笑言道:“商管事?這麼巧?!”
商建業訕訕地看著玉花湮微白的臉色,再於心下揣摩這獨活孩子一般抱怨的話語,不由得心下也是犯起了嘀咕。
“我正要與德叔說說換匾額的尺寸,姑娘這是要去別的店麵麼?”
無言於獨活的“威脅”,商建業再怎麼不甘於自己的地位被一個小丫頭超越,也不敢拿一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