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了幾年前,周廣陵絕不會將自己暴露於人前,心性氣機都會被他收斂的一點不露,隻是自北美以後,他心性漸漸放開,於形跡的遮掩也就不以為意,到也讓這僧人看出了點不同之處。
這僧人忽然行了個禮,然後自寬大的佛衣中伸出右手來,白熙的手掌攤開,露出一個直徑約3厘米的金鑄“蓮花寶座”,上麵蓋一透明的水晶罩,裏麵正有一顆乳白色,略帶彩暈的“圓珠”。
這僧人又伸出一隻手,將上麵的水晶罩輕輕揭開。隨著這水晶罩的揭開,忽然之間,漫起了一片光華,一道道有形無形地光圈慢慢地擴展開來,從下到上,由近及遠,籠罩在一片異常祥和的氣氛中。
所有正要離開,或在休息的藏民都站了起來,先是驚訝,然後是激動,最後都開始俯身跪拜,連另外兩個僧人也從院子裏走了出來,高聲念動經文,亦拜了下去。
一時間,正個院門前的空地上,伏滿了膜拜的人群,隻有周廣陵和這異族僧人互相笑著對視,除此之外就是正站在院門口的湯勒勒他們四個了。
“舍利?”不用問,周廣陵也知道這是什麼,隻是這僧人竟然攜帶著如此純淨的舍利到是讓他走眼,以前一些寺廟中的所謂舍利,大多光暈不出三尺,更無異象,象這個光華四溢,祥和彌漫,甚至隱約傳來佛音禪唱,到是第一次得見,想來這高僧修行亦是到了極至,坐化涅盤之時,能量凝結,甚至虹化,精神更是灌注其中,方才留有餘跡,如若不然,必不會有如此異象。
“小僧柯摩多,這是我師圓寂荼毗所留,隻是末法年代,世人多有不解,小僧此來,亦是為解眾生心中疑惑,舍利究竟為何,以顯我無邊佛法。”這異族僧人中文說的甚是留暢。
“你可從印土而來?”雖然聽著是中文,可周廣陵還是知道此人實乃是外族。
“小僧正是從印土而來,”言罷唱了聲佛號,“施主可否替眾生一解疑惑?”
周廣陵打量了許久,覺著這個僧人並無不妥之處,方才手掌一翻,掌心出現出一團銀亮的光團來,正是那一日他自北美教堂所收的那團銀光,問道:“你可知這是何物?”
這僧人細細看去,卻終無所得:“小僧不知。”
周廣陵一笑:“中土道門有內丹、外丹一說,亦有存想胎息之法,無論何種,皆是以精神灌注肉身,溝通玄冥之外,引動天地能量聚於己身,再以各種秘法凝煉。可謂性命雙xiu。”
“隻是你佛門一脈重性而不重命,得證大智慧之餘卻並不精通天地元氣的調節,但是奧妙就在這裏,那些高僧數十年盤膝打坐,精神早已是通透元融,就算其對於凝煉元之法所知不多,也能夠在無意中溝通玄冥,天地精華自然而然地聚於肉身,隻是人生百年終究太短,以那些高僧如今的成就也無法逃避生死輪回,如若不然到合了老子無為之意,日久天長終可肉身成聖。”說罷,意動之下,掌中銀色光團開始緩緩旋轉,慢慢地,竟然變得越來越密實,也越來越小,那一抹銀色也越加亮麗,就見一陣光華過後,掌中出現了一顆葡萄大小的乳白色珠子,細細看去,卻是滿眼銀光,懸浮於掌心之上。
若是道門中人在此必會明白周廣陵正借這一團銀光演化外丹的孕育.
正當這僧人驚疑時,這顆珠子也忽然漫起了一道光暈,淡淡地七色光環一環一環地彌漫開來,抹過眾人心頭,一時間另一股味道升起。
“這,這是舍利?”正當這僧人驚於周廣陵憑空造就舍利的時候,周廣陵忽然抬頭向天看去,就在他目光所及處,神念中感應中起了一陣波紋,隻是很快地,這股波紋又被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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