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漢斯不由地後怕起來,對於對方的武力,雖然一直驚喜不斷,漢斯心低裏也是早有防備,就算再強上三分,也不會太過驚訝,這也是為什麼在圍攻的眾人中,以他並不算頂尖的身手、異力卻能在幾個照麵裏全身而退的原因。
可是現在,漢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布滿血絲的雙眼,於黑暗中竟然如此的清晰,極其詭異。那響亮又沉重的喘氣聲更如敲鼓一般地擊在他的內心深處。
“野獸!”汗斯不由冒出了這麼一個字眼。
對於智慧又具有理智的東西,汗斯這類人是不會害怕的,但是對於另外的一些東西那就不一定了。
“頭痛!”
這是天賜的第一感覺,然後就是不時的陣陣暈玄,天地倒置,景物模糊,心跳、血脈更是比平時快了數倍。
這幾個月來,於內力一途,天賜的進境相當迅速,可以說是一日千裏,連帶著導致他身體個項機能大幅度地提高,但是對於精神世界,天賜雖說也有進境,也不過是稍稍觸摸到了那一絲界限而已,並沒有遠超常人般地跨越那巨大的鴻溝。
在精神世界,天賜依然如白紙一般。
亞曆山大在危急情況下對他所作的精神侵襲,給他的精神世界造成了極大的紊亂,雖說最終讓他胡打亂撞之下掙脫了,可他的腦袋,他腦袋裏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劇烈地跳動,疼痛,一時間,竟讓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如果這時候,有人抓住機會對天賜實以致命一擊的話,恐怕有極大的成功幾率,可惜是,沒人知道。相反地,由於自身神智的紊亂、意識的迷失,自保的本能一時間占據上風,極度脆弱的同時也變得極度危險,在受到任何打擊時,也會如同野獸一般地*似地反擊回去。
這種本能般的反應,讓局勢一時之間僵持住了。寂靜又幽暗的林中隻聽見粗重的喘氣聲和那幽噎的哭泣聲。
這種情況如果能夠再持續片刻,那麼天賜就會緩過神來,一切將沒有懸念。
可惜的是,事物並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一啄一飲,冥冥中也有了那麼一分道理。
艾淪緊緊地抱著亞曆山大的頭,感覺到他的肢體越來越無力,心中哀怨一陣勝過一陣。
“...
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山無棱,
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與君絕!”
心傷到深處已是無聲,目光迷離而又呆滯,同時也慢慢地起了一點變化。
“不會的,不會的......”
艾淪低聲念道,痛苦,懊惱,悔恨,不甘,乃至仇恨!眼神一點點地變化。
艾淪下意識地摸出了一個小瓶子,擰開了蓋子,輕輕地拋了出去,無色的液體在黑暗中撒落開來。
“噌!......”
就在這時,提在天賜做手的鐵劍莫名其妙地自行竄出又落回,餘音嫋嫋,清亮而又動人心魄。
“噌!......”又是一聲。
剛才雖說一係列的對話與動作,時間上卻是相當的短暫,前後不過片刻之間,這點功夫,並不夠讓此時的天賜反應過來,對於鐵劍的這種音鳴天賜不過是下意識地微動了下腦袋。
這時候如果再給個0.1秒的時間,天賜恐怕也能夠回過神來,可是鐵劍並沒有給天賜這個機會。一股清涼之氣極快地沿著天賜的手臂侵入經脈,刹那間順著大小周天,奇經八脈運行一周,將天賜自身的內息牢牢地壓製在了丹田之中,不得動彈。
注:首發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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