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起的枯葉又蕭蕭落下,漸歸於平靜,但是天賜不敢回頭,他知道他的感覺是對的,那東西又近了。
“又跑了!”亞力山大拍拍手,緊了緊衣領,通過耳麥與阿帕奇裏的保羅打了聲招呼。
秋季的北美高緯度已經可以感覺到北冰洋寒流的威力,就算穿的那麼多,還是全套的軍用特種防寒服,包得隻剩下個鼻子露在外麵,亞力山大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亞力山大是俄羅斯裔,正確的說是俄羅斯裔美國人。我們都知道美國是一個移民的國家,自他立國之日起,就是一部移民的曆史,日而曼人、尤太人、亞裔黃種人、亞利安人、斯拉夫人、阿拉伯人、黑人,無數的移民造就了美國的曆史,也造就了美國的文化。從幾百年前探索美洲大陸,到現在的華爾街股市,無數的精英、升鬥小民都在向往著美國,向往著“民主”與“自由”,更向往著那花花綠綠的美元。
亞力山大是隨著他父母來到美國的,他父母原是蘇聯一不知名的研究所的專家。九十年代初的那次變動,讓一個龐大的帝國轟然倒塌之外也影響了無數人的生計,也就在那一次,17歲的亞力山大跟隨著父母一起逃離了那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帝國,到了西德,然後靠著朋友關係輾轉來到了美國。
作為一個17歲的少年,亞力山大是充滿了夢想的。但是美國夢並不是那麼美好,至少他不是。作為一個俄羅斯人,尤其是從動亂中的蘇聯逃離的俄羅斯人,亞力山大的父母受到了美國當局嚴格而又漫長的審核。這一審核,使得他們失去了工作的機會,等到審核結束,亞力山大一家匆匆攜帶而來的財產已經所剩無幾。
麵對著生活的峻迫,麵包也許就要沒有的困境,亞力山大動用了他父母一直告誡他禁用的能力---進了賭場。
轉眼十年已過,現在的亞力山大開始做上了真正的美國夢,但是代價呢?現在他開始明白,當年他的父母為什麼一直禁止他在世人麵前動用那種能力。
阿帕奇的聲音由遠及近,保羅招呼他上機了。
亞力山大又看了一眼森林深處,寒風蕭蕭,他開始有點佩服起哪個黃種人來。
保羅和亞力山大是一起的,說明白一點,是從同一個秘密部門出來的,不同的是,保羅是地道的美國的人,祖上三代都是。但是他們兩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同樣是擁有著常人沒有的能力,同樣是因為使用這種能力而被發現,然後被控製。隻是保羅是美國人,而他,不是,至少在美國人的眼裏不是,所以他就擁有更小的自由。
天賜在跑,他沒命地狂奔,但是那感覺依然附骨相隨。為什麼?究竟是什麼?天賜不住地問自己,他知道以他如今的身手與速度,再好的特種部隊成員都會被甩開,那麼這種感覺究竟來自哪裏?現代的交通工具?不,應該不是,就算是,在這種茂密的林間,如果不派出地麵人員是不可能抓住他的。還有,近段日子,雖然他一直在逃亡,一直未曾被人近距離靠近過,但是他依舊隱隱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有時候他都想改變一下逃亡方向,從那慢慢逼上來搜索他的特種部隊的縫隙中反穿出去,結果每當他一有這打算,他就會發現他所要反穿出去的方向上搜索的人員就會特別的密集與細致。
為什麼?那感覺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三麵都有人逼上來,前麵翻過這座山之後……
忽然,天賜腦子閃過一絲靈光,急奔的身影驟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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