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簡凝凝被鬼麵蜘蛛女王盯上,展浩秩頭一個脫身,高歡雖然好心勸誡俞凡趕緊走,但事實就是醫仙穀違背了大夥一起定下的規定,見死不救。若簡凝凝身死,他們還能說這個是一個必死的局,不可過於責怪醫仙穀的冷漠。
可現在石慕睿關閉了石門隔絕了剩下的蜘蛛,逃出生天的簡凝凝和俞凡兩人的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眾人彙聚在暫時安全的石門旁,氣氛有點不對勁了。
鳳鳴有些尷尬的說:“兩位道友沒事就好,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就算楊帆和鳳鳴有“以打敗顧清風為目標”的共同語言,在經過醫仙穀三番兩次倒戈後,實在不能忍受,裝都不願意裝成哥倆好,沒好氣道:“鳳道友這話我們可不敢當,同門師兄弟擔憂害怕是應該的,不過跟你們醫仙穀有什麼關係?上一回你們能把我當累贅想丟棄,這一回臨陣脫逃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是吧?”
鳳鳴滿臉歉意,張張嘴想說什麼,楊帆絲毫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我明白的,換做是我,我也會覺得九華宗弟子的命比你們醫仙穀值錢多了。”他也是做師兄的,理解鳳鳴沒有阻止同宗師弟的行為,畢竟不受驅蟲粉影響的鬼麵蜘蛛對於除了石師兄和陽穀真人以外他們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對付的。可是理解,並不代表他願意原諒拋棄他們保全自身的人,陽穀真人也一樣。
這個女人占著修為優勢占盡了便宜,沒出多少力倒是會指手畫腳,楊帆實在不願違心笑顏以對。元嬰修士又怎樣,九華宗又不是沒有,他師尊銳金真人還是元嬰大圓滿修為差一步化神呢?何況在此之前聽都沒聽過這人的名號,肯定不是三大宗門的人,不需要討好和結交。最重要的是,分給她的任務就是殿後,她居然自己跑了。如果當時陽穀真人肯拉一把簡凝凝和俞凡,他們早就放下石門脫離危險,俞師兄也不必受苦。
楊帆的眼神冷了下來,對陽穀真人占據鬼麵蜘蛛女王身上最有價值的部位沒有提出異議,隻說:“現在最危險的關卡已經過去,我想大家沒有必要繼續合作了。”
醫仙穀的人一愣,陽穀真人臉上看不出情緒。
鳳鳴笑道:“楊道友莫要開玩笑了,我們說好要一起的啊。俞道友你說是不是?”
俞凡正在吃東西,補充力氣,聞言動作一頓,垂眸道:“楊師弟說的有道理,其實最危險的關卡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的,你們有陽穀真人,隻要團結協作,應該不會出岔子。”他也知道出發前恪善師叔打著讓醫仙穀的人輔助的念頭,才讓他們加入,隻不過這一路醫仙穀給予的幫助少,失望多。失望的次數多了,就寒心了,連基本的信任都不複存在,根本沒有合作的必要。
展浩秩本來有點羞愧,聽了俞凡的話卻大為光火,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九華宗這是什麼意思,卸磨殺驢?誰知道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反正地圖在你們那兒,怎麼走隻有你們自己人知道,危險不危險,你們上嘴皮碰下嘴皮說得簡單,還不是要我們用命去實踐!”
簡凝凝冷冷道:“我們根本沒必要騙你們,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誰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報複我們,當時情況那麼危險,誰樂意陪你們送死啊!”展浩秩有點口不擇言,鳳鳴想想沒攔他,其實高歡說的也是鳳鳴心中懷疑過的,隻不過已經有人唱黑臉了,他沒必要再做得罪人的事,擠出一張愁苦為難的臉,苦口婆心勸道:“展師弟慎言,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錯!”他長歎一聲:“我們願意彌補過失,可你們卻不給機會了。”
林溪知道俞凡師兄是徹底惱了醫仙穀的人,散貨已成定局,她隻要堅定站在自己人一邊就好啦。聽著鳳鳴的話,林溪忍不住跟石慕睿吐槽:“他也太假了吧,還以為在拍虐戀情深苦情戲呢。”
石慕睿滿頭霧水:“......”虐戀情深?什麼是苦情戲?
好在林溪也不在乎石慕睿的回答,她隻要一個聽她吐槽的人就好了,楊師兄簡師姐和俞凡師兄同仇敵愾忙著應付醫仙穀的人,沒空理她;跟顧師兄說吧,顧師兄肯定會問:“什麼是苦情戲?為什麼會虐戀情深?什麼是虐戀情深?我也想和他們一起演戲,好好玩......”想想就頭大。
林溪:“我猜師兄會說:‘我已經給你太多機會了。’哦嗬嗬~多麼經典的對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