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玉眼前的東西確實不容他拒絕,任誰也想不到林溪鎮苦苦尋覓多時的物件,竟然一直待在壓龍洞這個司庫手中。
“那個…,司庫大人。這東西你是怎麼得來的?可還有其他的嗎?說實話這東西我已經找了很久,要是有的話,你不妨都拿出來,我定然不會叫你吃虧的。”嚴玉勸誘著司庫拿出更多。
那司庫卻擺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架勢道:“少主這說的哪裏話。什麼吃虧不吃虧的,這本就是孝敬您的,說來也巧了,這小蟲子本是我一個後輩子孫無意中發現的,起初還以為是什麼異種靈蟲,我那子孫還將其吞入腹中試圖吃掉,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鑿穿了它的肚腹,我那後輩為此殞命,所幸沒叫這小蟲逃掉,被他的同伴進獻上來,在卑職手中已經有一段時間,隻可惜我一直鬧不懂這是個什麼東西。卑職知道您是蟲族修煉成型,故而借花獻佛,權當是一個玩物,還望少主不要嫌棄。”
那司庫一副諂媚的笑容邊說邊將他所謂的小蟲雙手獻給嚴玉。直鬧得嚴玉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鑒於這司庫有眼無珠,嚴玉倒也不打算和他說清楚,隻是接過進獻,對司庫大加撫慰,以安其心。
那司庫見嚴玉收下自己的獻禮,自也是滿心歡喜,向身後一招手,兩名小妖將一個滿身傷患之人抬到了近前,司庫伸手一指那出氣多進氣少的傷者說道:“少主,這個人是老夫人帶回來的,在洞中已經一天一夜,老夫人吩咐過,此人眉宇之間有些氣象,交給您絕對能幫到林溪鎮一二,按理說卑職應該將他醫治好再交給您的,隻可惜咱們這壓龍洞都是些個妖族,難免有不戴眼睛的小妖,若不是卑職看的緊,他早就不知道被撕成幾段了。所以,您還是趕緊將他帶走吧。”
嚴玉抬眼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人,隻見他身著鎧甲,雖然滿身傷患卻依然依靠旺盛的生命力存活,最為可怖的是脖項之間的恐怖刀傷十分嚴重,雖然血液早已凝結,可從戰袍上殘存的血痂判斷,這人身上三分之一的血液怕是已經不在體內了。
嚴玉點了點頭說道:“行,既然是老夫人吩咐自然沒有問題,此人我會帶回林溪,不過司庫大人,你何必和我耍心眼呢?你真的試圖醫治過這個人嗎?”
那司庫為之一愣,沒想到嚴玉會在這麼小的事情上和自己較真,急忙試圖解釋,卻被嚴玉一個狠戾的眼神製止住了。
“司庫,我本來對你很是欣賞,老夫人那裏我常來常往,我也沒少誇讚你辦事殷切,為人誠懇。可是此人麵色慘白嘴唇幹涸,傷口之上根本沒有藥物塗抹的痕跡,整張鎧甲已經被血跡粘在身上了,他已經在這裏一天一夜,你若是有心,何以會令他如此不堪。你和我玩弄心計沒關係,可是老夫人既然令你將這個人交給我,你卻對他的死活不管不顧,我還真的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信任你,我想老夫人推薦重用你,你又怎麼能伺候好老夫人呢?”嚴玉適時地狠狠敲打了司庫一番,完全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