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季師弟臉色稍霽,雖對師兄所說不置可否,卻對葉魂好奇之心不減。
...
葉魂跟著蘇晨在竹林穿行卻是未曾聽到倆人談話。這竹林在遠處看似不大,不過隨著蘇晨在裏麵左拐右拐,葉魂早已辨不清來時方向。
正當葉魂繞得糊塗之際,倆人卻是終於出了這竹林。出現在葉魂麵前的是一所幽靜的竹製小築,竹屋橫跨在一條清流之上,屋簷邊上掛著幾隻銀色風鈴,竹屋前有一座四、五米高假山,假山上有一白鶴,聞見聲響,這大鳥從熟睡中醒來。
“嘎嘎...蘇老頭...你來啦。給我帶吃的來了,身後的小子可以吃嗎?那黑乎乎的一團似乎味道挺好!嘎嘎!”
葉魂本來望著這白鶴想著第一次看見仙家靈獸了,卻是沒想到這傻鳥在假山上扇著翅膀、活蹦亂跳,一張嘴居然就是要吃人。葉魂心中倒不擔心自己如何,但懷中靈子以後可就得小心了。
“許久不見,鶴仙子還是如此頑皮,老夫也是頗為開懷。”蘇晨卻是毫無懼色,還走到近處和這白鶴套著近乎。
“嘎嘎...”白鶴聽到蘇晨所說竟是極為生氣,猛的伸展翅膀從假山飛落在蘇晨倆人麵前,激起好一陣疾風,“別竟拿我當小孩耍,蘇老頭,要知道按輩分你可得尊稱我一聲‘師叔’,此次要是你拿出我滿意的東西,我就將你身後的傻小子一口吞了,讓你不得好過!”
“不敢,小老頭怎敢對鶴仙子不敬。老夫雖在外奔波,但給鶴仙子的禮物自是少不了的。”蘇晨口稱不敢,但見其一臉笑容,一副哄小孩的模樣,想必對付這白鶴心裏是十拿九穩。
隻見蘇晨從腰間錦囊中掏出一個油紙包裹,托在手中打開一看,淨是些小糕點,零嘴小吃,甚至還有幾串冰糖葫蘆。
那白鶴見著卻是高興異常,長頸探過來用嘴一叼,蘇晨手上的零嘴便被它奪走。一把奪走吃的,白鶴便轉身飛回假山頂上。
先是小心放下吃食,然後意洋洋地說道:“嘎嘎,人間的吃食,也就蘇老頭你時常外出,能給我帶些回來。此次便放過你等,下次記得再給我帶些不一樣的過來...嘎嘎。”葉魂看著鶴仙子,心裏不禁發笑,看來隻要有好吃的,這鶴仙子便能相處好,終究還是小女孩的心性。
與白鶴鬧過一場後,蘇晨帶著葉魂走到竹屋前,對著門簾恭聲說道:
“蘇晨拜見師父。...徒兒回來途中遇見此子,名為葉魂,天生具有靈脈,又有緣服食驚雷靈果,便將他帶回小玄門。蘇晨知道師父早已不再收弟子,請師父允許我將親自將他收至門下。”蘇晨說完,便站在屋外垂手等候回音。
片刻的寧靜後,竹屋內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
“你為我所累,凝結金丹三十年來始終不能突破元嬰之境,此時收徒,你可是自覺突破無望,想就此放棄?”
聽到此語,蘇晨匍匐在地,不敢抬頭。“師父於我有大恩,蘇晨不能突破金丹是限於資質機緣,不敢怪罪於師父。”
屋中之人沉默良久,像是在思索回憶,亦或者在為什麼下決定。“罷了...蘇晨聽命!我命你即刻閉關修煉,十年內,若不成元嬰不得出關!”
聽著竹屋之人的命令,蘇晨內心巨震,猛然抬頭,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如此突然的決定,“師父,我...”
“不用再多言了,此子我會親自收為徒弟,你隻管靜心潛修。十年後若無寸進,休來見我。”屋內女子卻是斬釘截鐵,不給蘇晨違抗機會。
“你天資悟性皆不落他人,又肯勤修,突破元嬰本是意料之中的。要不是三十年前一戰,我受重傷後,你不辭奔波為我四處尋藥煉丹,如今為師雖難康複但也不至於再惡化。”屋內女子轉又輕聲安撫蘇晨,“你以金丹之身,若是成就元嬰,再活百年亦無難事,若是就此心灰意冷,不思進取,怎對得起為師。”
“弟子...知錯了,謹遵師父命令。”
蘇晨聽得這一番苦勸,亦是觸動不已。他這三十年來上山下海,雖尋到各種靈草仙果,但依然無法徹底治愈師父。加之最近在世間唯一老友去世,諸多感觸之下,這才有了收徒傳道之念。
“葉魂,你可願拜我為師?”屋內女子又轉向葉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