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之中,七皇子薊允樗不是這樣性格的人。
薊允秀看著眼前的書少爺心裏嘀咕。
經年不見,人的性格總是會變的,若他真的是薊允樗,就算本性不變,也會為了偽裝自己而變成另外一副個性來。
薊允秀再一次撲向書少爺:“既然你真的不是我的七弟,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當薊允秀的烙鐵即將落向書少爺時,書少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書少爺道:“你既然那麼想找到你的七弟,那就讓我做你的七弟好了。”
薊允秀愣住:“你說什麼?”
“隻要做你的七弟,就可以不必受刑,那我做你的七弟好了。”
“你不是要找你的七弟嗎?我這張臉一定和你的七弟很像吧?”
“那你把我當做你的七弟吧,你需要我做什麼,我照辦就是,隻要你不要……”
書少爺指了指薊允秀手裏的烙鐵,薊允秀慢慢放下了手:“你當真不是?”
“你說我是我就是唄,有什麼呢?”書少爺滿不在乎道。
薊允秀費解了,眼前人當真願意為了逃避刑罰而去做另外一個人嗎?
過去的薊允樗可不是這樣能妥協的人,那時候皇帝寵幸藍美人,子憑母貴,薊允樗也是嬌氣任性得很。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隻要你放過我,讓我回家去和我母親團圓,我就答應你,做你的七弟,如何?”書少爺眼裏滿是乞求,臉上堆滿卑微的笑容。
薊允秀將手裏的烙鐵扔回炭盆,“你可知道做了我的七弟,可是要為我辦事的。”
“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讓薊允卓死!”薊允秀驀地回頭,直直逼視著書少爺,可是他很失落,他從書少爺臉上看不見一點兒震驚,隻是看見一臉茫然。
“薊允卓是誰?為什麼和你的七弟名字這麼像?”
薊允秀聽見書少爺問。
他不死心地握住書少爺的手腕,猙獰道:“你不要裝蒜了,你當真不是薊允樗嗎?”
書少爺又一臉驚恐,那烏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堆滿了驚懼,薊允秀氣餒了,這一刻他相信了眼前的男子不是七皇子。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已經答應做薊允樗,並聽憑他差遣,任憑他擺布,不是嗎?
“他是我的八弟。”薊允秀臉上是輕蔑的表情。
他對薊允卓沒有感情,他們是仇敵是對手,不是兄弟,更不是手足。
可是薊允樗和薊允卓不一樣,他們是真正的兄弟。
“你怎麼會要你的八弟死呢?”書少爺一臉呆萌。
薊允秀笑道:“不是我要我的八弟死,而是我要我的七弟你置我的八弟於死地。”
書少爺不寒而栗,可是他心裏告誡自己,此時此刻隻能佯裝若無其事。
“隻要你放過我和我的母親就行,管你要誰死,”書少爺笑眯眯的,“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薊允秀眉頭微不可見一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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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允卓騰地從床上坐起,額汗涔涔,氣喘籲籲。
適才他做惡夢了。
真可笑,明天皇帝就要下詔書封他做太子,今夜他卻惡夢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