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目猙獰,神態癲狂,李雲生一邊大叫一邊揮舞著刀子。
啊--
四周的人紛紛躲避,兔子一般竄開,速度之快堪比劉翔百米跨欄。
反應快的就跑去找老師,回過神的也打電話報警。
唯有扶風似乎反應不及,呆呆的站在原地。
十米,八米,六米,李雲生的刀子離扶風的胸口越來越近,一旦紮進去,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李雲生的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他已經瘋了,什麼都不顧了,隻要看到扶風倒在血泊中,他就心滿意足了。
眼看一樁校園血案即將發生。
驚呼連連。
“快走啊,扶風。”歇斯底裏的叫聲此起彼伏,沒有人想看到一個美好的生命消逝在眼中,扶風的未來,璀璨而美好。
他會在這裏結束嗎?
不少人內心黯然,更有些女生捂住俏臉,忍不住哭泣。
慘叫聲響起。
她們一個激靈,不敢去看,卻抓著旁邊的人問道:“怎麼樣?扶風有沒有事?”
卻聽到如潮水般的喝彩聲。
隻見扶風的腳下踩著李雲生的腦袋,眼睛卻冷冷的望著李雲生的手下。
那冰冷的眼神,讓他們心悸。
李雲生拚命掙紮,雙手撐地,拚命想站起來。
不服,就是不服。
扶風冷哼一聲,隻聽令人牙酸的哢嚓一聲,李雲生感到自己左手一疼,整個臂骨竟然硬生生被掰斷了,那個疼啊,李雲生張大著嘴,硬是說不出話來。
在李雲生倒地之前,他的喉骨和胸腔就已經遭到重擊,那還能發聲。
汗如雨下,李雲生的臉發白,青筋暴起,活活疼暈過去。
扶風不屑的鬆開腳,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是這家夥影響了後世的扶風?一切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隻是笑話。
李雲生也算是一個狠人,不過注定成不了氣候。
一個小弟顫聲的問道:“扶、扶風、大、大哥,你想拿我們怎麼樣?”
一個小嘍囉,扶風都懶得搭理他。
這時幾個老師也過來了,事實上他們早就看到這件事了,一方麵認為隻是學生間的矛盾,另一方麵也有李雲生‘威名’的緣故,所以選擇袖手旁觀,但李雲生掏了刀子後,就是一件惡性事件,由不得他們不出麵。
“這位同學,你沒事吧。”一位地中海關心扶風的‘健康’。
搖了搖頭,有事的是李雲生一夥,沒看正躺著嗎?
地中海和另外幾個老師交流了一下眼色,一個戴眼鏡,白白瘦瘦的男老師小聲道:“戴老師(地中海),不如讓校長過來處理,怎麼樣?”
地中海戴老師眼睛亮了一下,一個老師自動請纓去校長辦公室,其他人都陪在這。
看來第二節課泡湯了。
一中的校長姓呂,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是一位中年婦女,她可是燕大名譽教授,桃李滿天下。
旁邊站著一位相貌平凡的二十多歲的青年女性,那是校長助理,肖豔紅。
校長室內,李雲生一群人聳頭搭耳,如一喪家之犬。扶風則氣宇軒昂,絲毫不畏。
呂校長暗暗點頭,這扶風還真是一表人才,再觀李雲生獐頭鼠目,心中天平不自覺便朝扶風傾斜。
諾大的辦公室裏,還有兩個身穿灰藍警服的青年,他們是玄武區派出所的幹警。因為呂校長的意見是淡化影響,所以就選在校長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