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夏涼是在報名的時候,
即使對女生並沒有太多的好感還是給她指了路。
後來發現她與他同班,那時候相同的經曆讓他不得不警惕她。
她跟網球部的人走得很近,可卻又不是所有人。
其實跟網球部走得近不近他並沒有權利去管,因為那是他們的自由。
可是那一年的經曆讓他不得不針對她,他怕,會再次害了網球部。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便對所有人豎起了一道牆,把自己困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他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對忍足夏涼的針對,或許隻是他在遷怒,或許,是他在逃避對她的好感。
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對她的想法的?
是因為那天偶然看見她救了那隻小貓。
他看見那隻脆弱的生命被她悉心照料,一個對貓兒都這麼小心的人,又能壞到哪裏去?
好像自從那一次之後,不管再怎麼催眠自己那隻是她的假象,她骨子裏是惡毒的都沒用了。
腦子裏總是會出現跟自己想法對立的一麵,她對貓兒的笑容那麼真…
要想在正常情況下打動不二周助很難,可是不經意之間的毫無偽裝毫無目的的行為卻讓他一眼就放下了防備。
之後,他仿佛才真正的認識了忍足夏涼。
那個看似溫柔,在熟悉的人麵前才放得開,而骨子裏真正淡漠的少女。
那一次在雨夜裏,是內心深處在說著,不想離開。
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別人麵前的忍足夏涼,那是他第一次看見。
麻木了自己那麼久,也是時候該清醒了。
手塚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在那件事被挑出來之後因為夏涼的開導而喜歡上夏涼的吧。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轉變的開端早就出現了。
但是,若是沒有那一次的事情,他也的確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喜歡上了。
之前所有人都認為,不在不二周助麵前提起那件事情是對的。
隻有忍足夏涼沒有。
她把化膿的傷口毫不留情的挑了出來。
手塚啊手塚,哪怕之前有一個人這麼對他說了,那他現在喜歡上的可能就不是忍足夏涼了。
還記得那個鬧的天翻地覆的女生問過他,如果那天安慰他的人是她,會不會喜歡上的人就是她了?
他怎麼回答的呢?
“如果那你們用的是一樣的方法,大概會吧。”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喜歡上的人不是忍足夏涼,那樣,就不會知道被拒絕是什麼滋味。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
遺憾的是,那天的人,不是你。
是忍足夏涼。
這個刻在心底的人。
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結果隻能是錯過嗎?
那仁王雅治在錯的時間遇上了你,結果為什麼是對的呢?
夏涼,你到底還是偏心了。
你的心裏恐怕一早便有了他。
罷了,也許多年以後,我會忘記現在喜歡的你的模樣。
那時候的你,一定是幸福安樂的吧。
你臉上的笑容,一定不再是那麼落寞的。
仁王雅治…一定會把你照顧的很好很好的吧。
陌上花開,而他要等的人卻再不會歸來。
夏涼,願現在的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