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落早已卯足了勁兒往她心裏鑽,
他放棄了一切,早已無後顧之憂,更會用心地“鑽研”她,把畢生的情感智謀奉獻給她……
也著實出乎冬灰的意料,他這次“這好說話”,不蠻幹了,依言把她放了下來……嘿嘿,雁落這彎兒拐得又急又大,一時,冬灰還怔了下,
不過,“站崗”是正事,冬灰是不能當下跟他胡鬧咩,也沒好失落的,冬灰單手扶著他臉龐,踮腳又挨了挨他,“謝謝,西紅花收到了,非常好。”
雁落單手框住了她要離開的腰,微扭頭,唇抵著她的額角,“別慌謝,一會兒你還得大謝我,我別的不要,隻你給我規規矩矩行個軍禮如何。”
冬灰扶著他臉龐的手還沒落下呢,正好改成揪,“你就壞吧!”
雁落卻微笑著細細地吻她的額角,“在我右邊褲子荷包裏,乖寶,自己拿。”
冬灰眼看著又zhe得不行了,揪他的手落下來環住他的腰,頭仰著,下巴磕他胸前,左手還是去撈了他的褲子荷包,“什麼呀……”
拿出來一看,
是個隻有巴掌大小的手冊,
冬灰本還帶著笑意靠他胸前單手隨意那麼一翻……
結果,隻翻開第一麵,
冬灰視線落上去,隻那麼一眼……冬灰猛然推開了他!
後退一步,站那兒,多麼激動地翻著小手冊,“這是!……”冬灰抬起頭看他,眼睛當即都紅了,
雁落也後退了一步,
“這是你舅舅當年在西海築島礁時留下的工作筆記,前兒整理檔案,找出來了。”
冬灰怎麼不認得舅舅的筆跡!
見字如見人,見字如見人呐!
冬灰低下頭去,又去翻,
翻著翻著,眼淚流下來,
合上,
緊緊攥手裏,
垂下來,
立正,
抬起右手,
恭恭敬敬行了一個軍禮,
“謝謝您。”
雁落一手插軍褲荷包裏,顯得那樣瀟灑又沉穩,
抬起一手指了指她,微笑著,十分溫暖,
“很標準。小姑娘,加油,你在監獄裏都能過得有滋有味,何況這深宮。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說完,轉身走了。
冬灰緩緩放下手,望著他的背影,心潮湧動,一波一波,全是暖洋……
……
元首回到昂光殿,
看見,他的三子兩手交疊放身前,恭敬立著門口,也注視著父親一步步步上台階來,
“父親,”雁落喊了一聲,帶著微笑,
這是“兵諫”後父子首次麵見,
還記得麼,那之後元首其實召見過他一次,雁落懷裏抱著冬灰在車裏“回敬”了他什麼呀……嗬嗬,之後,元首再沒召過他,哪怕過年,好像真沒這個兒子了……
“嗯,”元首隻應了一聲,進去了,
雁落,好像咬了下內唇呢……嗯,像冬灰說的,壞。實際在元首跟前,這他父親,又顯得一抹頑皮,還有點無奈,老爺子“記仇”呢……
最後,還是放下兩手,灑脫地跟進去了。
殊不知,元首心裏哪裏不波動,
最親近的兒子啊,
一別也這麼長時間,
好像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