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漫低頭挨了挨她的臉,小聲“不用,我帶了東西來,就這兒解。”
關漫彎腰,從他腳邊他帶來的一個大袋子裏摸出一樣東西,
冬灰一看,可稀奇了,
是個造型很奇特的金白瓷器,
一邊帶把兒,上麵還有個西洋貴婦的人頭相兒,
關漫在她耳邊低聲“這是西洋的提脲壺,試試。”
哎喲,這孟冬灰本就是個愛刺激的,敢於嚐鮮,點點頭,一口就答應了。
關漫側身靠著,軍大衣把二人包的嚴實,
剛才關漫也把一些貨物堆高了些,這車的靠背本來也高,加上車裏不多的乘客要麼打瞌睡,要麼玩手機,誰看這邊來……
冬灰始終微仰著頭,挨著他的臉,輕輕出氣,
“好了麼,”
關漫聲音也是低不可聞,
這是問她褲子弄好了麼,
“嗯。”冬灰低聲,咬上了唇,
關漫端著那玩意兒靠了上去,
“對準了麼,”他還問,
冬灰笑……這笑意……關漫稍扭頭垂眼看著她,眼裏忽的,也是說不出的妖豔呐……
緩緩的,
憋久了是這樣,出來的不暢快,
冬灰小蹙著眉頭,還咬著唇,輕輕出氣,關漫一直垂眼看著她……
“好了。”冬灰臉上出現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聲音更是小貓貓一樣軟綿,
關漫又彎腰單手放下了壺,
接下來,他和冬灰都沒出聲兒,
兩個人隻是臉挨著臉,
偶爾冬灰眉心一緊蹙,會輕喚一聲“關漫……”
關漫用紙在給她揩那裏……
關漫再次彎腰收拾那壺時,
冬灰靠著車窗,眼眸眯眯,跟玻璃上的氤氳不分上下。
他準備的真仔細,
壺用完後怎麼處理,他的手怎麼清洗,那大袋子裏都準備著周全呢。
關漫再把她摟進懷裏時,冬灰臉蛋兒輕輕摩挲著他的臉蛋,像隻小懶貓,一句話也不說,
隻是關漫問,“餓麼,”
“嗯。”
關漫又咬著她的耳朵,“我褲子口袋裏有餅幹,自己拿著吃。”
冬灰又“嗯嗯”,也沒說吃也沒說不想吃,
關漫說“我怕我手上沒洗幹淨,你自己拿。”
冬灰這時候哼哼“我自己的怕什麼,”
關漫低笑,從荷包裏掏出餅幹,咬開包裝,塞她嘴裏,
冬灰像隻小老鼠咯哧咯哧咬,關漫有時候吃她嘴邊的碎屑……
這場堵途因為關漫的到來與陪伴,孟冬灰真是愉悅極了,
關漫太了解她,
與其他把她接下長途車,上自己的車,甚至,上直升機,都不是冬灰想要的,
這麼鬼搞一下,一程本超級煩心的旅途,愣是叫關漫翻出花兒來地叫冬灰快活地一掃煩心,
兩人窩一處又玩手機遊戲,
車終於挪動了,冬灰還覺著時間過得好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