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四哥。”
關漫小步有禮喊一聲。
意外的是,那位隨行的上校也為他在這桌兒留了座兒,
長空親口介紹,
這一介紹,更是叫人心不靜!
長空虛扶那人的背後,一手比了比,笑著,
“這位是蔣願,蔣司令元的次子,特來向少首賀喜。蔣願,這是老七老八,關漫,小步。”
“七帥,八帥。”
蔣願伸出右手分別和他們握了握,靜穩有禮,稍有一絲淡泊。
著實是讓人心驚,
這可是蔣家人,自蔣仲敏出事後,首次出現在公共場合!
其實,細想,又合情合理,
前也說過,蔣仲敏被關押,他的家人倒沒累及,不過蔣氏一族從此沉寂,極少出現在公共視野……這次少首大日頭,依舊作為望族一脈,出來賀喜也理所當然。
再說,人們肯定也會聯想到前一段發生的大事件:瞿酈自殺。雖也極力搶救過來了,但畢竟傷及心本,作為姻親,蔣家來京探望也是人之常情……
關漫,小步點頭示意,
因著冬灰……這可是冬灰正兒八經的親人!……心裏肯定有些不靜,麵上,卻還是如常,
但是,
這心不靜看來注定還得掀起大波瀾!
隻因蔣願一句“已婚”……
坐下後,
霜晨很少開口,
關漫小步因與之不熟,自然也少話,
隻就長空沒話找話了,
“最近臨州天兒還好吧,你們那四季如春,哪像咱們這兒冷透心尖兒。”
蔣願也有一答一,
“是還好,溫度常年在10到25度間,人體感覺很舒適。”
小步心想,難怪冬灰這麼怕冷,咳,南方這麼好的天兒養出來的好身骨,到了咱們這兒生生摧折了,可苦了她……
“是啊,聽說你們那兒年少孩子因為極少望得著雪,家長為叫他們不忘冬,生日那天習慣做一種饃,叫什麼……”
“雪饃。是的,像堆雪人一樣,饃能做出雪人的模樣,也能把饃堆成小盤雪人的樣子。”
關漫聽著,
一直稍垂目,
手指有時輕敲一下膝蓋,貌似閑淡,
生日那天,沒給她做雪饃呀……
小步顯然也想到這點,有點不是滋味的抬手掩了掩嘴,輕咳了一下。
“嗬嗬,看來沒冬天的地方著實向冬,對了,你家有個小姑娘名字裏就帶冬是吧。”
這一問,
關漫垂目敲膝蓋的手,一停。
小步也是緩緩起眼,看向他二哥,
得虧長空完全是閑聊,根本沒注意這邊,
“是,表妹名字裏有冬。”蔣願也隻是輕描淡寫帶了過去。
其間,又來了些大員,
再高的官階,來了,必定要來這一桌兒請安,
少帥們頻頻起身應安。
再坐下,
長空又開始閑聊,
今兒本是少首婚事,所以他問起蔣願成家沒,也不算突兀,
“咳,男人是要先成家再立業,要不心性兒不定,如何潛心辦事……”老二這番歎,也隻有霜晨心裏最清楚了,這完全是模著當日元首激將少首的話在說呀。老二現在這場合說這話,如何裏頭沒有一點諷刺少首的意味?
霜晨沒吭聲,心無旁騖靜待禮成,
他卻不知道,接下來蔣願這句答話,給對麵兩個弟弟心理上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蔣願輕答,也算如實回二帥的話,
“結過一次婚,父親做主,和表妹注冊過,後來性格不合,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