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又推開他的手,低下頭有點撅著嘴的係皮帶。他剛才那一勒差點把她今天中午吃的都勒吐出來,比起剛才他犯禽獸的折磨,每次他勒自己皮帶的“殘忍”更叫夏又受不了,她小肥小肥的,最受不得憋。皮帶隻能扣進固定的洞裏她才腰腹舒服,腰腹舒服了,一身也就舒服了。
梁一言也沒說話,微歪著頭看她係皮帶,主要想看清到底為啥自己就扣不上。一看,原來還是她肥了,那一格比平常的後一格更遠,她就是吸氣也戳不進去,再說,今天這條皮帶,洞比以往的都小……
她在紮頭發的時候……嗯,紮頭發都是一直低著頭。梁一言從一旁拿起一隻信封放她腿上,結果,沒放穩,掉地上。梁一言又稍低身撿了起來,再次放她腿上。這次夏又不敢動。直到頭發紮好,她撿起腳邊的包兒把信封放進去。
每次他都給她一個信封,信封裏有時候裝錢有時候裝卡。夏又不敢不接,她硬氣過一回,結果被繼續禽獸了幾個小時,老慘了……再也不敢不接。
梁一言這才慢慢翹起腿,舒適靠著,拿出手機翻看,邊問,“跑什麼,”
和剛兒一見麵迫不及待愣像不做會死的語氣大不相同,這會兒問得漫不經心,又壓迫感十足,
夏又完全就是他手裏的一隻螞蚱,想想也是,他權勢滔天,她弱小的一捏就死,怎麼翻身?更不談年紀上,他當她幾輪的叔兒都夠了!每次他不叫走,她也走不動。
“沒跑。”
夏又抱著包兒往窗外看,眼神幽怨。她著急啊,今天要再遲到,一家人的眼神都能把她淩遲處死……
梁一言扭頭看她,也沒笑,不過表情還是放鬆的,“你當我眼睛瞎了?”
夏又沒扭過頭來,不過馬上改口,“跑了,就是,就是和同學有聚會。”
你說她老實啊,腦子轉的慢呐,可危急時刻說謊那是張嘴就來,跟本能似的。
梁一言每次問她一些話也沒說一定要個正確結果,其實他也不在乎,她是誰粗略摸了下底,因為總想著隨時都會跟她斷了這層關係。於是沒細查的結果就是,至今他也不知道她和夏家的關係。
夏又從來就沒進夏家的戶口簿,她一直掛在寶蓮寺當個孤女養。加上梁一言和她處的時間也短,小半年嘛,小半年裏,夏又又幾次和夏家有聯係?掰著指甲算,連今兒要回去的這次,五個指頭撐直都算得過來,平常,她跟夏家人簡直就是陌路。
所以,她撒不撒謊,至少至今看來,梁一言也沒留意,根本無所謂嘛。
果然,這次他又一點頭,隻是似乎彎唇笑了笑,“小孩子聚會就是吃吧,你夠胖了,少吃甜食。”
夏又“哦”了一聲,這才澀澀扭過頭來“我能走了吧。”
“嗯。”他一發令,小肥兔子立即打開車門就衝了出去!
外頭站著的帥哥司機加保鏢,這才慢悠悠重新上了車。
州長大人的座駕拐彎不見時,夏又也幸運地順利攔了輛的士,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