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
她的確不知道。
在她長達十六年的生命裏，隻出現過兩種愛：一種是親人之愛，所謂親情；一種是朋友之愛，所謂友情。
狐仙所說的愛，她的確沒有經曆過，也不了解。
“愛是什麼？”蕭鬼問。
狐仙咧開嘴角，像是在笑，可眼睛裏又充斥著淡淡的憂傷和無奈：“愛嘛……愛是什麼，自古以來，大家都在爭論，卻沒有一個明確的定論。我隻能這麼告訴你，每個人的愛都不相同，隻能意會，不能言傳。如果你想知道，那就去愛一個人。”
“去愛一個人？”蕭鬼喃喃道，然後猛地搖頭，“我才不要為了弄明白這個，專門去找個人來愛，那樣我會很難受。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值得我去愛。”
“愛情裏麵，可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狐仙唏噓，“隻有愛不愛。”
沒有值不值得，隻有愛不愛？
蕭鬼抓了抓腦袋，最後隻能妥協：“太深奧了，我有些聽不懂。”
狐仙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冷嗬一聲：“愛情這東西，虛偽又歹毒，傷人傷己。不知道才好，不知道才順心。”
“啊？”
蕭鬼一愣，這話風轉換得也太快了吧。
“啊什麼啊！”狐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小破孩子、愚蠢的人類！”
“……”蕭鬼瞬間無語。
“我也是閑得無聊，才跟你說起這個。”狐仙幽幽道，“反正，關於你大師兄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亂插手，不然，倒頭來還會惹來別人的怨恨。”
“不會吧。大師兄人那麼好……”
“不會才怪！”狐仙打斷她，“我經曆得多，還是你經曆得多？竟然質疑我的話！”
“不敢。”見狐仙馬上要吹胡子瞪眼，蕭鬼忙擺手，“借我一千個膽子，我都不敢質疑您的話。話說，您對****之事這麼有見解，也是經曆過吧？”
“胡說！我堂堂九尾狐王，世間有什麼女子能夠配得上我？”狐仙冷聲道。
這一刻，它脖子微微上伸，露出優美的弧度，眼角上挑，高貴而孤傲，氣場全開，讓人忍不住側目。
以狐仙這麼高傲的性子，的確不會女子能打動它的心。
“你這張臉，真是越來越惹人討厭了！”說完，狐仙厭惡地將頭扭到一邊。
“啊？”蕭鬼驚詫。
伸手摸了摸臉，她這張臉又怎麼惹到這位祖宗了？
“快滾吧！”狐仙道，“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拿塊布把臉遮起來！不然，我就撕碎你！”
“……”
蕭鬼嘴角抽動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心裏納悶：她這張臉真的已經醜到，讓狐仙大人無法直視的地步？
不應該啊，她摸著臉想。
照鏡子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容貌還不錯，至少比起三年前，好了很多。而且，周圍的人也說，她這些年漂亮了不少。三年前，狐仙見到她那張臉，還沒有反應，三年後倒是越來越不耐煩看到她了。
看來，人和狐的審美，還是有差異的。
想到這裏，她的視線落到狐仙身上。
聽說，得道的靈獸都能幻化人形，那狐仙的人形，又會怎樣地驚豔？
狐之一族，素來以貌美著稱，狐仙自稱“九尾狐王”，自然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