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你的話,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蕭鬼冷冷地看著對方,眼睛裏閃著寒爍的光芒。
別人侮辱她,她可以不管,但如果把縹緲峰牽扯進來,她就不會善罷甘休。
“哼——話都說出來了,哪裏有再收回去的道理?”李果兒朝她翻了翻白眼,甚至不屑,“再說了,我也不認為我的話哪裏說錯了。你們縹緲峰出來的人,本來就是怪胎!”
“就是!聽說現在連弟子也收不到了。”
“對啊,新入門的弟子,誰敢去縹緲峰啊。”
“聽說他們的峰主還是個酒鬼,整天泡在酒壇子裏麵,還心理變態。”
“哇,好嚇人。”
……
李果兒此話一出,下麵便討論開來,有隨聲附和的,有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的,反正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縹緲峰說話。
蕭鬼深吸了口氣,壓住心裏那口怒氣。可惜,有的人卻偏要往槍口上撞。
比賽之前,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睚眥之骨的材質,她特意在上麵抹了一層特殊的顏料,讓它體表看起來像是被燒焦了一樣。因此,在別人看來,睚眥之骨就是一根被燒焦的“木棍”,有些滑稽,像是在刻意戲弄多方。
李果兒從小過慣了眾星捧月的生活,自然受不得別人半點忤逆。
“你拿著一節被燒焦的木棍跟我打,是看不起我嗎?”李果兒嬌斥,“還是說,你們縹緲峰已經落魄到,連一把像樣的武器都拿不出來的地步?”
“請慎言。”蕭鬼勾了勾嘴角,冷笑道。
“我不過說的是實話,你問問台下的同門,我的話哪裏錯了?”李果兒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其他人見了,心裏頓生憐惜之情。
“果兒師妹說的不錯。”
“堂堂縹緲峰,比賽的時候竟然讓弟子隨便拿根棍子上場,實在是太丟臉了。”
“這縹緲峰啊,活該被吞並。”
“我看縹緲峰這位師妹,還是趕緊棄暗投明吧。我們太行峰就不錯……”
……
蕭鬼緊緊地握住睚眥之骨,努力克製心中翻湧的怒火,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裏,她也渾然不覺。
“喲,生氣了?”李果兒嬌笑道,“度量真小,說兩句就生氣了。人家說得可都是大實話,哼——畢竟是縹緲峰出來的。”
“是你欺人太甚。”蕭鬼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
李果兒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後脖子涼颼颼的,抬了抬下巴,道:“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嗬——”
一聲冷笑從她嘴角逸出,睚眥之骨在她手心微微震動。恍惚中,她似乎聽到一聲來自遠古的沉吟,這聲音像是冥冥中給了她某種鼓勵,她慢慢地舉起睚眥之骨,骨頭的另一段指著李果兒。
“今天,就讓我李果兒來教訓教訓你!”李果兒被她看得大怒,道。
說完,便揮舞著長劍,朝她攻來。
李果兒的武器是一把白色的軟劍,配合她曼妙的身姿,即便是進攻,也像是舞蹈一樣,下麵的人看得如癡如醉。
睚眥之骨在她的手裏,耍的是得心應手。三招之後,她大概摸清了李果兒的實力,與趙虎城相差無幾。隻不過,趙虎城的招數是剛,而李果的招數則是柔。每一招,都像是打在棉花上,讓人有力無處使。又這樣過了幾招,下麵的人看得目不轉睛,洛迦峰的一眾女弟子也在幫著李果兒加油助威。
不過,李果兒的招數柔則柔,卻沒有到達最高境界,比起經常跟她練招的大師兄,簡直是破洞百出。
幾招過後,她摸清了李果兒的破綻。
“看招——”李果兒嬌聲道,飛身朝她撲過來,劍尖直戳她雙眼。
這招來得又狠又快,下麵的人都為她捏了一把汗。蕭鬼朝後下腰,李果兒從她頭頂上飛過,眼看著就要錯開,蕭鬼一把抓住她的腳,在腳腕處一捏,李果兒飛了過去,摔倒地上,發現左腳已經不能動彈,蕭鬼則好好地立在對麵。這一係列的動作,都發生在一瞬間,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李果兒的腳就傷了。
“你,你——”李果兒抱著腳,眼含淚,指著蕭鬼,想要罵她,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在別人看來,是李果兒心生歹念,想要刺她眼睛,結果這一撲沒成功,反而摔傷了自己的腳。
“果兒師妹。”
“果兒師妹,你沒事吧?”
……
洛迦峰的一眾女弟子跑到擂台上,噓寒問暖。
第二場跟李果兒的比賽,蕭鬼勝出。
她無意跟他們逞口舌之強,見大家都圍著李果兒,便默不作聲地從側麵走下擂台。
時間還早,大師兄那邊應該還沒結束。
想到這裏,她便朝中階段擂台走去。
她剛找到蕭書的擂台,這邊的比賽也正好結束。天都峰的錢峰摔到地上,而蕭書則好端端的站在台上,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身上沒有出現新的傷口。蕭書朝地上的人抱拳,然後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