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聞未有天地之時,太清之前,不可以數而稱計,虛無破合,萬物無表,天地無用,陰陽未判,日月未在,四方未定,六合無形,蒼青未生,古今未分,兩儀未定,上下無聞,善惡無明,諸神未顯,萬仙未聞,生滅無由,方圓未有,形象無定,故此縱千百萬之大變化,浩浩蕩蕩,橫無際涯,氣象之萬千,盡歸於虛妄,而無人知,方可明自然渾沌,窮之難極。
此間唯有一物獨處空玄寂寥之中,紅也,洪也,虹也,蓋玄虛之內,後人妄視而不得見,妄聽而不得聞,妄知而不得解,若言有,不見其聲,不見其形,不見其影,不見其力,不見其中,不見其人,若言無,且看天地萬物至此而始化生,八方六合,古往今來,漸漸始分。
而紅者自得真理,為道,為神。故殛曰之:真理覺醒者。
然又化青者,誕玄青蒼青,青色已分,兩者相生,有素零,醉仙,聖地臨世。
至此五神乃定,混沌方開,陰陽可判,天地能分。
此先天劫開,紅衣而死。
故自然之玄而反玄,天地之蒼青化生,萬物之素零有分,十三仙而降於世,厚德聖地載萬物,判官方出,天者神臨,六聖來朝,仙神可期,萬物資始,乾坤始定。
有杞人名殛作詩證曰:
混沌開兮鴻蒙判,
陰陽分兮天地斷。
神出世兮先天開,
六聖三古分合亂。
——節選自《黑枝篇》
紅衣之時,未有天地,虛空未分,陰陽未判,玄虛寂寥。至於極致,天地滿紅,過而反之,青而出世。
真青之時,未有天地,虛空未分,清濁未判,玄虛寂寥。至於裂合,青而兩化,玄青而誕,蒼青而生。
蒼玄之時,未有天地,虛空未分,太極未判,玄虛寂寥。至於雙融,素零降世,醉仙臨世,聖地開世。
五色之時,先天劫數,紅衣乃死,渾沌破碎,玄虛寂滅,始分天地,清濁開判,鴻蒙乃明,形象而立,南北東西,八荒六合,盡得指數,光暗別離,黑白雄雌,內外上下,表裏陰陽,大小尊卑,正邪大小,盡皆現世。
——四篇均節選自《詩經·青頌·太古之什》
這裏是渾沌,這裏是荒古,這裏是太初,這裏是洪元……
然而這裏也不是渾沌,這裏也不是荒古,這裏也不是太初,這裏也不是洪元……
這是是什麼呢?
沒有人,沒有仙,沒有生物,沒有事物可以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流逝了多長的時間,也許根本就沒有時間……總而言之,在這沒有顏色的地方中出現了色彩,也許不是紅色,也許更不是色彩,但畢竟有一個不同的東西出現了,有了不同,世界便開始變化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行了多久,更不知道還有多久的路。
終於它知曉了自我的存在,它知曉了自我的意義。於是……它成為了真理,它成為了道,它覺醒了……
然後世界都被染成了紅色。
它凝望著……
又是不知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是什麼原因,不,在這沒有因果的地方詢問因果本身就是可笑的行為了。
所能知曉的唯一事實是誕生的後果是世界出現了新的顏色。
那是青色!
這個過程也許便是道生一。
青色是從無盡無限無邊的紅色之邊緣而出現的,沒人任何生物知曉無限的紅色的邊緣究竟是什麼……
但是我們知道但青色畢竟是誕生了。
然而它卻沒有紅色的穩定。
於是它分裂了。
……
什麼是玄呢?
什麼是道呢?
是黑色。
如果紅色是唯一的真理,是唯一的道的話,在超越了無限的無限之時間中……
世界終於出現不同的理,它是覆蓋在道之上的道,它是掩藏在道之下的道,它是青色分裂後的產物,也許也並不是顏色……
那便是玄。
那便是黑色。
所以他是玄青。
然而玄是什麼呢?
青又是什麼呢?
在距離,空間,方位都失去了意義的地方,但卻仍能未明地知曉是在東方的某處,不是西方,不是南方,更不是北方,是東方出現了另一種色彩,青色分裂的另一個產物出現了。
這是與玄青的理不同的物質與真實,是相,是玄的載體,是道的載體。
所以他是蒼青。
這個過程也許便是一生二。
至此仍要重申一遍,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色彩,誰能且隻能知道它是與之前的一切都不同的東西。
然而蒼是什麼呢?
青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