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恒的話說完,公孫仁波點了點頭:“聲音確實如此。”
聲音?
直到這時候眾人才意識到,雖然費恒的臉變了,但是聲音的確還是之前的樣子,要說他故意裝著騙人,那的確也不像。
於是,在汝叨叨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個非常矛盾的情形。
那就是。
一個擁有年輕人臉龐的男人,開口的聲音卻是異常的滄桑沙啞。
……
一群人調整過後,也順著之前薑才軒和易玄他們留下的線索走去。
一路上的記號斷斷續續,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了一處較為狹窄的通道,影九率先在前麵探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回來了。
“爺,前麵是一處房屋。”
“房屋?”
“除了沒有人之外,一切家具一應俱全,有人曾經居住過的痕跡。”
聽了影九的回複,眾人也順著通道繼續朝前走去。
在行了一刻鍾之後,眼前果然進入了一個房間。
房間的正中靠入口的位置放了一張石桌,可以移動,在石桌的邊上零星的放著幾塊大石,沒有經過什麼特殊的雕琢,隻是不規則的一塊,想必應該是做椅子用的。
而在一旁,有一處高起的地麵,在上麵的隻留下草堆腐爛後的灰燼,而在最靠牆的地方,竟然是一架森森白骨。
從骨架的大小來看,應該是一個小孩。
白骨的頭處,有一個小小的匣子,因為歲月的流逝,而和石頭粘連在了一起。
可是此刻卻像是被人撬開過一般,隨意的丟在了一旁。
汝叨叨不知道裏麵的東西是否還在,也不知道是薑才軒他們打開的石匣,還是五大家的人,可是她依然還是伸手拿起了石匣,然後緩緩打開。
裏麵果然是空的。
“走吧。”
“嗯。”
他們繼續朝第二個屋子走去。
第二個屋子的布局相對複雜一些,除了桌椅等東西之外,還有一個櫥,隻是櫥內的東西同樣被全部都打開過。
甚至地上還留著一些被摔壞的鍋碗瓢盆。
第三個屋子則是空的。
一路一個個這樣走過去,汝叨叨忽然問道:“曾經住在這裏的人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呢?”
公孫仁波搖了搖頭:“也許曾經盛極一時的一種文化吧,可是隨著多次大戰之後,這裏早就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
聽了這些話,汝叨叨也想到自己曾經生活過的現代社會,他們雖然不像這個世界這般每幾十年就會有一場戰爭,可是那些曆史遺留的東西,不同樣也是被各種破壞嗎?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苦笑。
一路行去,最終在一處較為空曠的大廳停了下來,接下來麵對他們的有兩條路,可是薑才軒他們的記號卻是在這裏斷了。
影九四周檢查了一下,卻並未發現有打鬥的痕跡。
“這怎麼回事?”
“難道這裏的標記被五大家的人給除了?”
“有這個可能。”
“那我們現在走哪裏比較好?”
眾人把目光再一次聚集在了公孫仁波的身上。
“薑才軒和易玄說是發現了這裏的問題?”他忽然開口問道。
“對。”
“會有什麼樣的問題讓他們兩個連等你們醒的時間都不顧,就直接這麼走了?”
這話說完,汝叨叨忽然接口道:“要說薑才軒,那肯定是和技巧有關的東西。”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而易玄,那肯定就是和古盜三家有關。”費恒費爺爺補充道。
“那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這一路走過來,根本就沒發現什麼和技巧或者古盜有關的東西。”
聽了公孫仁波的話,所有人才意識到之前一直覺得好像哪裏有問題的關鍵點在哪裏了。
“這麼說來,好像的確是這樣。”
“那薑才軒和易玄到底是看到什麼東西才這麼急著離開的?”
“問題是不是在我們掉下來的時候出現的?”
“你們掉下來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句話,讓汝叨叨他們陷入了沉思。
公孫仁波拿出一塊石子,在地上畫了起來。
“這是我們剛才走過的路。”
隨著公孫仁波的筆畫,似乎有一條線正在漸漸的清晰起來。
“圓?我們一直都在走彎路?”汝叨叨第一個叫了起來。
“之前在那條通道裏麵,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無論怎麼改變我們的行進,總是有一個地勢最地的地方,而在這地勢最低的方位裏麵,是動不了任何手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