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仁波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汝叨叨,接著說:“不理解,那就別去費腦子了,等再過段時間,大家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還得去一次翰延。”
“為什麼還要去翰延?申克不是已經被救出來了嗎?”
公孫仁波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書道:“的確是被救出來了,可是他前不久告訴我,第一個東西的線索就被他埋在翰延的某處。”
“某處?”
“對,那是在他被抓後運輸途中發生的事情。”
“那不是要追溯二十年了?”
公孫仁波點了點頭,看著汝叨叨有些不耐煩的神情,忽然開口道:“接下來的時間裏,還會有更多的事情在你麵前,乖一點,不要那麼任性了可好?”
“我很任性嗎?”
汝叨叨的話問完,公孫仁波點了點頭。
“你覺得我這次的事情很任性嗎?難道就應該眼睜睜的看著那少年就這樣死去?”
公孫仁波看著她,有些無奈:“如果他不想死,那就會認輸,如果他已經做好了求死的準備,那誰也幫不了他。”
“你知道,他是因為你在場,所以要表現給你看,才這樣拚命的嗎?”
公孫仁波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還這麼說嗎?”
“是的,他不適合做影衛,我一開始就知道了。”
“為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
公孫仁波看著汝叨叨:“作為影衛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還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好得失,他隻是因為我在場就這樣勉強自己去參加一場自己也許根本就贏不了的比試,那隻是愚蠢,而不是偉大,他明知道自己沒有做影衛的天賦,而隻是一味的去努力,那也不是堅持,隻是鑽牛角尖。”
公孫仁波的話說完,汝叨叨卻反駁道:“那你認為,他就應該去死嗎?”
公孫仁波搖了搖頭:“你是準王妃,你出手救下來的人,我肯定會保住,否則在一開始就駁了你的威信,以後還怎麼在王族內立足。”
汝叨叨覺得很可笑:“這算是什麼?給我麵子嗎?”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但我希望你可以更加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態度和立場。”
汝叨叨被公孫仁波的話給惱火了。
“我什麼態度?什麼立場?我隻是覺得這樣草菅人命是不對的。”
公孫仁波看著他,然後把桌上的杯子和茶壺都拿出了盤子:“這是茶杯,這是茶壺,這是書,每一個東西都有他適合與不適合的。也許,你可以用茶杯衝做茶壺直接沏茶,然而,若這書沾了水,那這字就化了。人也是這樣,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用途,影衛就這麼幾個,成為影衛雖然是最高的肯定,但這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的,有些人,也許本就隻適合做影穀的保障力量,這些人,若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價值,一味的朝錯誤的方向走下去,即使最終成為了影衛,麵臨他們的也同樣是死亡,而這時候,死的也許就不隻是他們自己,還可能是更多的人。”
公孫仁波的話說完,又給汝叨叨滿上了剛才被她灑了的茶:“很多時候,留在影穀,或者被派去收留孤兒,或者傳遞情報的作用比跟在我身邊重要的多,更何況,這麼多年來,我身邊這十影,很多已經換過幾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