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薑才軒依然沒有任何的話語。
他也依然沒有立於整個戰鬥的中心。
也許從主角視角的描述中,根本就不會有多少他的身影。
然而,他卻在剛才最為危險的時候救了汝叨叨一命。
也許,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他總是會這樣突然的出現,然後隨隨便便就把汝叨叨給救了。
接著又會當作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做他的路人甲。
從汝叨叨剛穿越開始,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薑才軒救了她。
而在這之後,薑才軒也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伸以援手。
這是這一幕幕,一直都在被忽視而已。
此刻,汝叨叨就坐在離薑才軒不遠的地方。
她的手已經脫臼了,強烈的疼痛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重新加入戰局。
於是,這一次,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機會來觀察眼前這個男人。
他依然還是穿的那麼隨便,衣物對他而言,一直都隻有蔽體這一個功能而已。
而他的頭發依然也還是那麼隨便的紮了起來,也許,對他而言,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時代不能隨便亂剪頭發的話,那他也許會剃個光頭。
汝叨叨忽然想起一句話:“爾未看此花時,此花與爾心同歸於寂。爾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
也許,對於薑才軒而言。
他就是那個心無外物之人。
他的世界,就隻有他的機巧術。
此外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總是在別人早已忘記此人存在隻是忽然做出那麼多讓人驚歎的事情。
汝叨叨有一種感覺。
她覺得,薑才軒他根本就不適合這個紛繁嘈雜的世界,他應該隻屬於平靜的校園,然後從事著他的研究。
而並不是整天都在這樣的危險中存活!
想到這裏,她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在完全倒下的那一刻,汝叨叨在心中喃喃著。
以後,徒手炮什麼的,果然不能隨便亂用,疼死我了,***。
然而,等汝叨叨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
她在一輛馬車裏。
這馬車很豪華,也很安穩。
她睜開惺忪的眼睛,就看到了那張精致的臉。
“你醒了?”
公孫仁波的話,把汝叨叨拉回了現實。
“我做夢了?”
公孫仁波看著她,沒有回答。
汝叨叨剛要支起身子,就覺得自己的手臂鑽心的疼。
於是,汝叨叨才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夢。
他們的確和四大家的家主打了一場,而自己的手臂也的確是脫臼受傷了。
“很疼嗎?”
公孫仁波再一次關心的開口了。
汝叨叨搖了搖頭:“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因為局勢的逆轉,我們成功的從那間青雲客棧裏撤了出來,為了防止四大家的人追擊,現在我們得去一個地方好好的修養一下。”
汝叨叨點了點頭,她知道這一次大家在翰延的追擊以及後來四大家主的對峙中損傷很大。
別的不說,就自己,要這右手恢複到平時的正常水平,沒兩三個月也怕是不行。
“其他人呢?”
“糯糯在申克的車裏,因為你的手不太好動,所以我讓她去哪裏,萬一再傷到就不好了。”
汝叨叨點了點頭。
“四五六呢?”
這話她剛出口,就覺得有些尷尬。
問公孫仁波四五六怎麼樣了,的確感覺怪怪的。
然而,公孫仁波卻道:“他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傷的也挺重,可這次若不是他太衝動殺了火狄,也許我們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公孫仁波的話說完,汝叨叨也歎了口氣:“他也是有苦衷的不是嗎?”
公孫仁波隻是輕蔑的用鼻子“哼”了一聲。
汝叨叨看著他,沒有開口。隻是看著車外一路朝後駛去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