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路路等了一上午,也沒能等來那位傳說中,英武帥氣的“年下攻”上司,直到中午下班的時候,反而在洗手間外麵撞見了蘇漠白。

他脫下了白大褂,穿了一件休閑的襯衣,將健碩的身材襯托得宜,整個人慵懶地倚在牆壁,專注地玩著手機,右手的食指於中指間夾了半支煙,看似放浪不羈卻有種說不出的

“蘇漠白?”陽路路的聲音裏透著詫異。

蘇漠白將煙頭掐滅,隨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箱。“沒禮貌!竟敢直呼你學長我的大名。”語畢,還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她的頭。

“哪有學長一見麵就這麼明目張膽欺負學妹的?”陽路路摸著腦袋抗議。

“幾天不見,你倒是伶牙俐齒不少了嘛,這氣色也紅潤了許多,看來被‘滋潤’不錯哦。”他故意咬重‘滋潤’兩個字,然後彎腰俯身至她的麵前,意味深長地擠擠眼。

“蘇漠白!”陽路路被說得麵紅耳赤卻又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隻好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開。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拉住陽路路的一隻胳膊,蘇漠白笑嘻嘻地說道:“跟著哥哥走,哥哥中午請你吃飯。”

一聽到有人請吃飯,陽路路立刻眉眼彎彎地答應了。“好啊!”

考慮到她下午還要上班的關係,蘇漠白特意將吃飯的地方便選在了離公司不遠的一家中餐廳。由於連著好幾天都是在公司食堂吃的午餐,今天難得出來吃,加上劉琳又不在,陽路路頓時胃口大增,連續添了三次飯,看到蘇漠白直咂舌。

“路路啊,你受了啥委屈一定要跟哥說啊,千萬別自暴自棄,人生還漫長得很。”

不理會他的調侃,陽路路自顧自地吃得歡樂。

一番酒足飯飽後才想起問蘇漠白:“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跑到‘華億’來了?”

“怎麼,我就不可以來啊?”

“我又沒說,反正腿長你身上,你愛去哪裏去哪裏唄,不關我的事。”

“嗬,小丫頭片子!人家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吃了我的飯還敢這麼囂張。”蘇漠白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臉蛋。

“捏吧,捏吧。反正我還沒擦嘴巴。”

此話一次,蘇漠白的臉色果然變了,趕緊拿起餐巾紙使勁擦手,很誇張地跳起來:“陽路路你太惡心了!”

“是你自己要來捏的,怪不得我。”陽路路非但不生氣,反而捂著嘴笑得跟采了花兒似的。平日裏蘇漠白老是捉弄她,難得終於扳回了一局,她自然高興。

“下次我一定要跟阿辰好好說說,讓他看清楚自己娶了個什麼女人。”

一提到江北辰,陽路路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卻,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注意到她麵部的這些細微變化,蘇漠白頓時猜到了一二,於是試探性地問道:“小兩口又鬧矛盾了?”

怎麼說呢?她跟江北辰之間並沒有吵架,兩個人也算不上冷戰吧,至少彼此還是會說話會有一些簡單的互動。隻是,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就好比是生病的時候吃巧克力,雖然是同樣的一塊,但總感覺味道跟平時不同。

見陽路路沉默著,蘇漠白戳了戳她的肩:“怎麼突然不說話,吃飯吃傻啦?”

“你才傻了。”陽路路白了他一眼。“我下午還要上班,我們走吧。”

她似乎不願多說,蘇漠白也不再刨根問底地勉強她。

把陽路路送到了公司樓下後,蘇漠白把車停在車位上,也跟著下了車。

“你跟著我幹嘛?”

“誰跟你?我也是去上班的。”蘇漠白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你?一個醫生,跑到傳媒公司上班?未免太不科學了吧?”陽路路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副明顯不相信的表情分明像是在說“你丫的要是也來‘華億’上班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夜壺”。

“醫生怎麼就不能去傳媒公司上班了?難道國家有規定醫生就不能搞副業嗎?”

“副業?”陽路路愣了幾秒,終於反應過來,指著蘇漠白激動地說:“你你你你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秘高層?”

“以你的智商能夠猜出來,還真是不容易啊。”

“……”

——————————新上司駕到,快來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