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知道還是需要解釋一番才好。對於這兩個忠於自己,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她更覺得沒有必要隱瞞她們些什麼。
隻是她的經曆太過匪夷所思了,隻怕講了出來,也不會有人真正相信。更何況她也不想講,所以她才想著了用逝去的母親托夢的法子,來解說自己剛這一番行為。
遂盯著沈嬤嬤和夏暖道:“奶嬤和夏暖可是奇怪,我為何會突然懷疑那日之事,是吳姨娘所為?”
雲錦見弟弟和兩人具是麵露疑惑的點頭,這才一臉憤恨和羞愧的朝著沈嬤嬤道:“奶嬤,若不是這幾日我一直昏睡不醒,娘親給我托夢,我還以為那吳姨娘這麼多年來,表麵尊敬我娘,跟我娘關係好,平常看著對我好,會是個好的。
沒想到她卻是個佛口蛇心,披著羊皮的狼!竟然要這般殘害我和弟弟。
奶嬤,以往都是錦兒不好,是錦兒有眼無珠,竟然未能體諒奶嬤的一片苦心。還為此,跟奶嬤有了膈應,實是錦兒以往太不懂事,太不應該了!奶嬤可要原諒錦兒可好?”
雲錦說完這一席話,不禁眼神充滿悔意的殷切的看著沈嬤嬤,她是真的覺得有些愧疚。
錦兒,是謝雲錦的乳名。小的時候,沈嬤嬤一直都這麼稱呼她,直到她漸漸大了些才沒有再這般稱呼了。
雲錦此刻這麼講,一是她自從擁有了謝雲錦前世和今世的記憶後,心裏確實對自己這個長的像外婆的奶嬤,感到有些愧疚。
另外,也是為了消除沈嬤嬤對自己有些心灰意冷的表現。她能理解,以往她這個身體的所做所為,確實有些傷到了沈嬤嬤的心。雖然沈嬤嬤還是這般護著她,但她不想讓這個待她如親人的奶嬤心裏難過。
所以對於這樣愛護自己,忠於自己,為自己著想的人,她確實覺得心裏愧疚,也覺得有必要解除這個膈應。
沈嬤嬤起先聽到雲錦提到夫人托夢一事時,臉色也不由的浮現難過和愧疚。此刻又見雲錦又是這般神情依賴的看著自己,講出這樣的話來,心裏哪裏還有膈應和不原諒之說。
早就在雲錦話剛剛講完的時候,沈嬤嬤就把雲錦一把擁進了懷裏恨罵道:“姑娘快休要這麼說!老奴又怎會怪姑娘,姑娘還是太小,又心性單純,才被吳氏那毒婦所騙!隻怪老奴一時不察,險些害了姑娘和小少爺!都怪老奴啊!都怪老奴!老奴有負夫人所托!老奴愧對夫人!愧對姑娘和小少爺!”
沈嬤嬤一邊說著,一邊不禁就流出了憤恨愧疚的淚水。心恨的就要掌自己的耳光,卻被雲錦眼明手快的給拉住了!
雲錦以為不由的有幾分悲憤道:“奶嬤,且莫傷心!這事又怎能怪你呢?吳氏一早就存了要害我姐弟的心思,娘在世時,她就偽裝的那麼好,況且奶娘也從提醒過我,隻是我之前一直誤會奶嬤才沒有聽從,說起來又怎能怪奶嬤呢?奶嬤切莫要再自責了!不然錦兒就更難過了。”
沈嬤嬤聽雲錦這般勸說寬慰,心下又實在擔心雲錦的身體,這才止住了心下難過。夏暖也見機的忙勸了幾句,這才拿了隨身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這才好些。
夏暖這才遞過來盥洗的巾帕,沈嬤嬤幫雲錦仔細的擦了臉,滿臉的心疼和欣慰。沈嬤嬤也另外拿了擦了擦,這才好些。
謝雲弘聽完雲錦這番話,更是恨的牙齒緊咬,不禁氣恨的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雲錦不由的一驚,忙拉起謝雲弘的手,仔細的看了看,見手背處紅腫一片。忙心疼的斥責道:“剛還說要你記住,怎的還這麼沉不住氣!”卻是一邊斥責,一邊仔細的拿起了弟弟的手輕輕的吹了吹。
沈嬤嬤和夏暖也是一驚,忙找來活血止於的雪靈膏仔細的塗了上去。
謝雲弘雖見姐姐斥責與他,但卻不見其真生氣,隻是拿起他有些紅腫的手吹了吹,那神情雖有些嚴肅,但那動作卻是自然而又帶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