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來自他的冷酷威脅,林樂兒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瑟縮著退後一步,“不、不帶這麼嚇唬人的。”
冥蒼翔慢慢鬆開手,寒眸危險的咪起,“別考驗本王的耐性。”
他拂袖離去。
林樂兒苦著臉癱軟到床上,她開始懷疑,這個計劃到底是不是在自尋死路。萬一被他知道了,自己拉著冥少風是想逃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誰知,沒過多久,冥蒼翔卻去而複返,林樂兒馬上爬起來,沒好氣的瞪著他,“你還想幹嘛?”
他的神情有些古怪,看了看她,低聲道,“你爹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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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南風府,這裏顯得有些清冷蕭寂,
林樂兒身著白色孝服,在阿軻的陪伴下走了進去。穿過前院搭建的靈棚,來到主屋的祭堂,看著停放在裏麵的棺柩,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盡管她與南風衛沒能見得上一麵,但此時此刻,身為南風悅的她,還是他的女兒。甚至,她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悲切,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無法阻隔的親情。
祭堂內隻有南風宛身披麻衣,低垂著頭跪在那裏,一雙眼睛哭得紅腫,唯獨不見鬱瑾塵的身影。
“王妃,”阿軻示意林樂兒去上前磕頭。
林樂兒慢慢走過去,看著孤伶伶擺放在那裏的棺柩,心頭一陣感傷,跪下去一連磕了三個頭。阿軻將冥蒼翔送的挽幛奉上,然後候在一邊。
南風宛抬起頭,眼神有些渙散的看了一眼林樂兒,然後又低下了頭。
林樂兒走過去,也跪在她旁邊,以女兒的身份一同跪接前來吊唁的人。親朋故友安慰了幾句後,都漸漸散了去。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兩人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管家走了過來,“大小姐,二小姐,人都走光了,可以關上府門了嗎?”
南風宛點了點頭,轉而朝林樂兒說,“悅兒,你下去休息吧,晚上我來守。”
按照喪禮習俗,林樂兒是要在南風府守孝七日的。她看看南風宛,應了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走,阿軻立即跟了上去。
簡單的吃點東西後,便回到南風悅之前住的房間,林樂兒累得癱倒在床上,但心裏卻沒半點怨言。她占了人家女兒的身子,這些都是她應該做的。
“王妃,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
“哦。”
阿軻走出房間後,林樂兒依舊睜著大眼睛,仰躺在床上,雖然全身都快要散了架似的,但她就是睡不著。這裏是南風悅和鬱瑾塵,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她突然很好奇,他們的過去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
祭堂內,南風宛緩緩抬起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裏的人,悲戚的說,“瑾塵,爹走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好怕……”
鬱瑾塵似一尊雕像,靜靜的站在那裏,眉宇間藏匿著揮之不去的哀傷。他走到棺柩前,輕輕推開棺蓋,看著裏麵像在沉睡的人,目光暗淡許多。
他又慢慢闔上棺蓋,轉身就要走,南風宛倏地站起來抓住他的胳膊,“瑾塵,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