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安堯,你真是讓人失望啊。”老狼收回了腳,眉頭緊皺,“這樣的你簡直有點挑戰性都沒有。”
安,安先生。
顧雅然無神的眸子撐大,那地上暗紅色的血液好像觸發了她心中的什麼東西一般,她劇烈的扭動起了身體。
哪怕,哪怕隻是陪在他身邊也好,求求你們,讓我不要這麼沒用。
眼淚奪目而出,手腕拚命的扭動,嬌嫩的皮膚很快就被粗製的麻繩磨破,露出了點點的血跡。
“咳咳。”
安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你也挺讓我失望的。”
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老狼居然也要仰別人的鼻息生存。”
“你說什麼!”
老狼的步伐一滯,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淡然的眸子裏綻放出了懾人的光彩。
像是自己的軟肋被踩中,隱藏最深的秘密被人發現,自欺欺人的掩埋的傷疤被人赤果果的揭露出來。
安堯沒有將他的怒氣放在眼中,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努力壓製著手臂的顫抖,“難道不是嗎?”
“驕傲的野狼他不需要同伴。”安堯凝視著老狼,看似沒有絲毫的移動,實則卻在老狼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他自己所在乎的人。
“就像是電影中所演的那樣,一個人被繩索困住,柔軟的身體可以讓她將腿蜷縮起來,然後手臂從中解脫出來,強硬的實力可以打破禁錮的壁壘。老狼,你有什麼呢?”
安堯看似在跟老狼說話,顧雅然卻是眼睛一亮。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老狼,慢慢的,爭取不發出一點聲音的蜷縮起了雙腿。
她曾經看過這種逃脫方法,當手臂一點點的擦著腳底所挪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上有壓製不知的喜意。
“老狼,你什麼都沒有。曾經不可一世,沒有同伴也不屑與誰合作的老狼,卻因為自由兩個字不得不與一些人合作,我說的對嗎?”
“失去了驕傲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與我這個傷者對抗?”
安堯的下巴微抬,給人一種蔑視的姿態。
老狼握緊了雙拳,手背與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喘息也慢慢的加重起來。
“咳咳。”安堯咳了幾聲,蒼白的麵色讓他看起來像是垂危的病人。
老狼的眸光像是蒼鷹盯上了獵物,那裏麵透出的懾人的光芒讓人心驚膽顫。
“安堯,你以為,憑借著幾句話就能擾亂我的心神嗎?”
“嗬嗬,當然不是,我隻是感覺很無聊。”安堯輕笑兩聲,身上的傷口在剛剛打鬥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崩裂而來,疼痛席卷著他的神經,讓他幾乎昏厥過去,“你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擺給誰看呢?與你同樣的殺手,被你稱之為渣滓,你不屑與他們為伍,我們這樣的人被你稱之為偽君子,你也不屑為伍,老狼,你似乎忘記了,狼可不是獨居的動物。”
“那狼王便是了。”
老狼的身體猛然朝前衝去,像是矯健的獵豹,隻是眨眼之間就到了安堯的麵前,匕首揚起,他猙獰的麵容在安堯的眼睛快速的放大,“死吧,安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