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張清遠輕叫一聲,從昏迷中醒過來,感覺有些濕熱而滑膩的液體滴在他身上,灼燒著他的皮膚。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捆在十字架上。張小天一手拿著燭台站在他麵前,麵色陰沉地看著他。那些灼燒皮膚的液體,是蠟油!“你們是變態的,居然用這種東西對付我!快放了我,……”
“我的重生,必然是所有罪惡消失,為他的過錯懺悔的時候。用我的靈,我的血,我的肉來清洗一切。在我父麵前,尋求寬恕和潔淨。……”張小天的手離開燭台,燭台卻依然懸在半空中。經過一陣虔誠的朗誦,猛地舉起雙手,雙膝一矮跪在十字架前。一陣怪異的風從他身邊飆起,把他頭上的帽子吹落在地上。
“你居然……”看到張小天的樣子,張清遠十分驚訝。他原以為,小天那幾綹白色的頭發是為了追求時尚而染成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一頭黑白參半的頭發。可以看得出來,那是自然生成的。不知道為什麼,張清遠覺得張小天的每根白色的頭發都代表著一種痛苦。
“我為我來到這個世界而痛苦,為我要因為贖世人的罪而死去痛苦。所有的悲苦與憐憫,為什麼不能讓你們改變?在罪的輪上,你們越行越遠?……”張小天滿臉痛苦地匍匐在地上,雙手用力向前伸著,“也許,人們容易忘記仁慈。反而是痛苦,人們總會清晰記得!既然是這樣,就讓我拿回我所有的犧牲,把我的痛苦還給你們,讓你們自己來做自己罪惡的祭品,來吃自己的惡果。讓你們伏在我父的腳下,去淚流著懺悔,……”張小天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眼中射出一種堅毅的光芒,“我當初預言你有禍,如今,禍就來了!……”張小天伏在地上的身體慢慢向上弓起,緩慢地直起身體,猛地轉身瞪著張清遠,“我的贖罪,讓你感同身受!”雙手在他麵前的虛空一抹,一些尖細的物體出現在空中,那是釘子!
“現在,就用你們的勇氣和仇恨來表示你們對我的忠誠!”張小天回頭望著其他人。
“主,我們忠誠於你!”那些人立即走上前來,圍在十字架周圍。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張清遠緊張地望著那些人,眼中充滿了恐懼。
“我們要解脫你的罪,釋放主的承受!”夜遊神走到張小天麵前,虔誠地向張小天施禮,抓起空中的一個釘子和錘子,轉身向十字架走過去,“當年,因為你出賣了主,主才會被羅馬人釘在十字架上。現在,是償還的時候了!”……
“不要,不要,……”張清遠全身戰抖著,終於明白這些人要對他做什麼,“這些人簡直是瘋子,他們要效仿當年基督受難的情景,把自己釘死在十字架上。……”
“啊,啊,……”大廳裏響起張清遠淒慘地叫聲。夜遊神把釘子按進張清遠的手掌裏,拿錘子用力鑿著。很快,釘子穿過張清遠的皮肉被釘進十字架裏麵。一些紅色的液體從釘子周圍滲出,緩慢地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輕響。……
吳衛健聽見身邊發出“撲通”一聲,冷千月因為無法承受這種驚悚的場麵昏倒在地上。他想要有所行動,卻無法掙脫那種無形的束縛。吳衛健雙手握拳站在那裏,因為焦急麵色有些發紅。房間裏那種讓人恐懼的“叮當”聲終於停下來,張清遠也不再叫喊。
“滴答,滴答,……”在這種安靜之中,隻有那紅色液體,從張清遠身體中流出的紅色液體落地時發出的聲音。他被牢牢釘在十字架上,頭發蓬亂地垂著頭。不需要看他的表情,他身上流出的那些血,他那微微抽搐的肌肉,周圍的安靜,都顯示著他的痛苦。
“我所失去的,終於得以歸還!……”張小天高舉著雙手,雙眼放著光芒,“在這出賣而心機的晚餐,把出賣和心機消滅,讓世界澄清。所有的一切,都比犧牲和忍讓來得容易!……”
“主,我們用虔誠的心來表達對你的敬仰!阿門!”其他人向張小天施禮,異口同聲地說。
“這不是基督的本意,……”房間裏光芒一閃,出現兩個人。一看到這兩個人,吳衛健的臉上露出激動和欣喜的表情。
“你們是誰,竟然敢闖到這裏來?”張小天疑惑地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兩個人。一個人穿著黑色的長風衣,一頭白色短發。另一個人身材微瘦,一臉的書生氣。他們正是罡天賜和宏采納。
“怎麼樣,我這麼久不出現,是不是有點想我了?”宏采納並不理會張小天,隻是回頭望向吳衛健,“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宏采納笑著說。
“我想說話,可是說得出來麼?……”聽到宏采納那得意的聲音,吳衛健心裏生氣地說。眼珠在眼眶裏四處亂轉著,示意宏采納自己身體受製,讓他快幫自己解脫出來。
“這種小事不歸我負責!”宏采納有些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