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國王陛下 托特納姆熱刺(中)(1 / 3)

“來吧,夥計。”裏卡多-弗勒將球輕輕推給了克裏斯-特納,“我們得贏下它。”這是二十七歲的牙買加人職業生涯中第三次登上超級聯賽的舞台——第一次是2001-02賽季,當時他被水晶宮租借給了剛剛升上超級聯賽的中洛西安郡中心,在這個賽季中,裏卡多-弗勒出場二十七次,打進八粒進球,一時間成為了英超受人矚目的新星……不過,一個裏卡多-弗勒是不可能讓實力羸弱的中洛西安郡中心留在超級聯賽的。雖然裏卡多-弗勒拚盡了全力,但在本賽季結束之後,中洛西安郡還是積分墊底降級,而牙買加人也倉惶以五十萬英鎊的價格逃離到了普雷斯頓,成為了托尼-普利斯手下的球員。

2004-05賽季,在經曆了三年的英冠洗禮之後,普雷斯頓的頭號射手裏卡多-弗勒以一百萬英鎊的價格轉回樸茨茅斯,又一次站在了超級聯賽的賽場上——不過這一次,裏卡多-弗勒的命運更是不濟,賽季出場三十一次,卻僅僅隻收獲了一粒進球。這對於一個強力中鋒來說簡直是一份不可置信的數據,這讓上個賽季裏卡多-弗勒的十七粒英冠入球顯得有些缺乏說服力,於是,牙買加人又一次開始了流浪生涯,伊普斯維奇、南安普頓,最後是斯托克城……終於,在又度過了四年寂寞的英冠時光後,裏卡多-弗勒終於能夠在不列顛合金球場裏看到英超的標誌了。二十七歲的他知道,這也許是他職業生涯中最後一次觸摸到巔峰榮譽的機會……他希望今年會是一個夢幻般的賽季,從這場比賽開始。

同樣的想法也存在於克裏斯-特納的腦海中,對於這個十七歲的中場新星來說,英超的一切都是那麼新鮮。他希望自己第一次登上英超賽場的表演會是非常美好的回憶……他不認識馬丁-喬爾,也不知道誰是貝爾巴托夫。不過他可不希望屬於自己的第一場勝利被一個總是穿著黑色風衣的荷蘭人,以及一個總是將頭發梳得油光可鑒的東歐人搶走。

“當然,裏卡多。”克裏斯-特納看著裏卡多-弗勒,輕輕點了點頭,他將球向左一撥,將球傳給了左側的利亞姆-勞倫斯。做完這一切,他將頭向右輕輕側了過去,看向替補席。站在執教區域前的托尼-普利斯看到克裏斯-特納的動作,他將手從兜裏抽了出來,抿嘴笑了笑,朝克裏斯-特納點了點頭。而坐在托尼-普利斯後麵的吉米-菲利普斯和納坦尼爾-溫特伯恩,則朝克裏斯-特納比劃了一個鼓勵的手勢。

吉米-菲利普斯還將雙手聚攏在唇邊,像是在說些什麼。在一片喧嚷的不列顛合金球場裏,克裏斯-特納很難聽清楚吉米在說什麼……不過克裏斯確信他知道對方的意思。

“進個球,然後等我們上場,兄弟!”

克裏斯-特納抬起頭,深深吸了口氣,將胸中那股洶湧而出的興奮與絲絲緊張壓了下去。他伸出右臂,朝全場大聲喊道,“注意跑動,夥計們,這是我們的第一場英超比賽,跑動積極點兒!”突然,他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將手向下壓了壓,“冷靜下來,注意防守!”克裏斯-特納現在的確不像是一個進攻核心的樣子……他實在是過分緊張,就連指揮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噢……這就是我們的克裏斯。”雖然聽不清楚克裏斯-特納究竟在說什麼,但大衛-肯普還是從對方的手勢中猜出了大概的意思。助理教練朝前跨了一步,站到托尼-普利斯身邊,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他還是太缺乏頂級聯賽的比賽經驗了……嘿,別看著我,托尼,我是助理教練……和他不一樣。”大衛-肯普看著托尼-普利斯戲謔的表情,有些惱怒地揮了揮手,小聲地嘟囔著……五十四歲的大衛-肯普從來沒有在超級聯賽中亮過相,老實說,今天的比賽也讓他非常緊張,否則他也沒必要戴著帽子來掩飾他滿頭的大汗了。

“好了,大衛,我們都是第一次站在頂級聯賽的賽場上……每個人都得有適應的時間。”說到這裏,托尼-普利斯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戴夫-沃特森——就連第一次在英超比賽上擔任球隊隊醫的戴夫-沃特森,都靠在醫療箱邊,半蹲在地上,緊張地搓著手指,“我相信克裏斯-特納能適應英超的節奏,我深信不疑。”托尼-普利斯雙手抱胸,看向場內的克裏斯-特納,一臉肯定的表情。

我們不知道克裏斯-特納是否真的能適應英超的節奏,但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克裏斯-特納的情緒正在慢慢的平複,在經過頭幾分鍾興奮地盲目跑動後,克裏斯-特納現在已經找準了自己在場上的位置,並開始逐漸地將球隊的控製權掌握在自己手中……不過,英超的節奏可比英冠聯賽要快多了,在這裏,哪怕一秒鍾的慌亂都是致命的。於是,我們可以看到,在上半場比賽的前幾分鍾裏,托特納姆熱刺隊占據著絕對的控球優勢。

“迪迪爾-佐科拉!……這是一個漂亮的遠射,不過皮球打在了肖克羅斯的身上飛出了底線。”擋下皮球的肖克羅斯揉了揉被皮球砸得有些發疼的大腿,晃了晃頭,朝禁區內跑去。

“阿倫-列儂,漂亮的突破,他正在朝斯托克城的禁區移動……噢,他被安迪-格裏芬拉倒了!”作為原德比的防守核心,安迪-格裏芬對於如何防守速度型球員顯然很有經驗。第四分鍾,他用一個禁區線外的犯規成功地將托特納姆的進攻機會破壞掉。完成了一次成功防守之後的安迪-格裏芬顯然對自己的狀態感到非常滿意,他在友善地朝阿倫-列儂伸出手,將對方從草皮上拉起的同時,還朝球場邊的攝像機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