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我一個。”菲姬聳聳肩,“拉維尼說好了跟我一起表演。”菲姬搖了搖手指,“她可比你有名多了,威廉。”
“難道我不夠出名嗎?為什麼不讓我一個人主持青少年選擇獎?”希拉裏-達芙揮舞著手臂,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尼克-卡農,“福克斯電視台真認為我需要一個隻會饒舌的黑人來給我當幫襯嗎?這真是太荒唐了!”
“嘿……希拉裏,呃……”尼克-卡農尷尬地舉了舉手,“事實上,我就是你今晚的搭檔。”
“啊哈?”希拉裏-達芙歪頭看了看尼克-卡農,突然反應了過來。她連忙捂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尼克笑了笑,“真是太抱歉了,尼克。”
“我沒聽錯吧?”泰勒-斯威夫特看著克裏斯-特納,“你覺得一個道歉就能解決問題了?”
“我還能怎麼樣?”克裏斯-特納看起來有些無辜,他聳了聳肩,“還有什麼問題嗎,我以為我們倆之間已經說清楚了。”
“當然有問題!”泰勒-斯威夫特氣呼呼地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克裏斯,“你真覺得一次道歉就能解決問題了?”泰勒伸出兩根手指,在克裏斯麵前晃了晃,“克裏斯,全拜你所賜,可愛的斯威夫特夫人為我準備了一間田納西的特等牢房……兩個月!”
“啊哈,看起來還真不錯……”克裏斯-特納笑了笑,攤攤手,準備給泰勒-斯威夫特開開玩笑,不過在看到對方依然嚴峻的表情之後,克裏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噢了一聲,長出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捂住額頭,“天哪,泰勒,你總是這樣……這讓我太有負罪感了!”
“你當然得有負罪感。”泰勒-斯威夫特現在如果戴上一個白色發套,拿上一個小木槌,她就能去客串NBC的老牌劇《夜間法庭》了。
“可……”克裏斯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
“我覺得關於接吻這件事情兩個人都有責任……”克裏斯-特納很委屈地看著泰勒-斯威夫特,“你知道,如果你要往後躲,這件事情是不會發生的……但你偏偏還往前湊……噢,天哪,泰勒!”克裏斯-特納被泰勒-斯威夫特扔過來的凳子嚇了一跳,他連忙跳出了涼棚,“你在幹什麼?”
“I_Can’t_Stand_You……ANYMORE!”泰勒-斯威夫特看起來被克裏斯氣得不輕……幾乎每一次和克裏斯的對話都是以她自己抓狂告終,“克裏斯,今晚的紅毯搭檔你另外找人吧……我覺得我和海莉-威廉姆斯一起走紅毯是個不錯的選擇。”泰勒站起身來,狠狠地瞪了克裏斯一眼,“至少海莉不會讓我在紅毯的半道上起開槍殺人的念頭。”泰勒-斯威夫特危險地眯起眼睛,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砰。”
“喔喔喔……你得冷靜下來,泰勒,千萬不能有這種念頭!”克裏斯舉起手,目送泰勒-斯威夫特朝Paramore的涼棚走去。待泰勒的身影完全淹沒在人潮中,克裏斯才鬆了口氣,“華盛頓先生,我覺得您的主意真是爛透了。”當然,克裏斯-特納說的不是丹澤爾-華盛頓,而是……呃,美國的國父喬治-華盛頓。
就是這家夥將“居民應有合法持槍的權利,以對付一切妄圖****美國的政權”寫在《聯邦憲法》裏的。
這對於數百年後的克裏斯來說,可是一條非常要命的法律。
不過,即使如何對華盛頓先生腹誹,克裏斯也無法改變美國居民合法持槍的現狀。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可不敢再去找泰勒了,克裏斯真怕把這個生活在田納西的鄉村女孩兒給逼急了,用獵槍給自己來上一槍……要知道,田納西和賓夕法尼亞是居民人均持槍數最多的地區,作為曾經在兩個地區生活過的泰勒-斯威夫特來說,她家裏有多少槍不言自明。
克裏斯突然很慶幸,前些天安德裏婭沒有直接一槍崩了自己。
於是,克裏斯隻能在人群中穿梭,期望能夠找到一個自己熟悉的,並且願意與自己一起走紅毯的人。
海頓-潘妮蒂爾和艾瑪-羅伯茨聊得很開心,她們兩個一起走紅毯已成定局……一方麵,海頓-潘妮蒂爾一看到克裏斯-特納就躲到了一邊去,她可不想再和克裏斯-特納有什麼工作之外的瓜葛了,可憐的小女孩兒在那次吻戲之後內心的火焰十分高漲,最後不得不用瘋狂的工作來平息它……而艾瑪-羅伯茨,開玩笑,朱莉亞-羅伯茨還在現場呢,艾瑪敢讓任何一個男明星靠近自己嗎?
“雖然他很帥。”艾瑪-羅伯茨遺憾地搖了搖頭,“但如果和他在一起,朱莉亞鐵定會殺了我的。”艾瑪-羅伯茨看了看不遠處的朱莉亞-羅伯茨,眼神明顯有些畏懼,“要知道,我現在還沒到能開車的年齡呢。”
“別靠近他,艾瑪。”海頓-潘妮蒂爾很認真地拍了拍艾瑪-羅伯茨的肩膀,“否則你會後悔的。”
“後悔什麼?”艾瑪-羅伯茨淘氣地皺了皺眉頭,“是後悔自己的銀幕初吻被他奪走了,還是後悔被奪走初吻之後沒有勇氣去討回利息?”
“該死,我可是為了你好!”海頓-潘妮蒂爾歎了口氣,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艾瑪,轉身朝涼棚外走去。
“嘿,你去哪兒,海頓?”
“自殺!”
“哇噢,都到這一步啦?”艾瑪-羅伯茨將雙手聚攏在唇邊,朝海頓大聲叫道。看著海頓差點摔倒的狼狽身影,艾瑪頗為無奈地搖搖頭,她將手中的冰鎮飲料貼在臉蛋邊,很老成地大發感慨,“愛情啊……”
然後是妮可-斯徹金格的小野貓的涼棚,雖然很奇怪為什麼妮可-斯徹金格和她的女伴們能夠進入明星休息區,但有一點克裏斯-特納是可以肯定的……在他所看到的任何一次活動中,小野貓們都是成群結隊的出動,妮可和自己走紅毯是絕對不可能的。
“嘿,Hottie!”最不著調的羅賓-安婷舉起手,“我覺得你應該找羅比-威廉姆斯一起走紅毯,他一定會很喜歡你的……噢,我忘了,羅比現在還在英國呢,不好意思。”說完,羅賓-安婷還做了一個非常抱歉的神情,就像沒有把克裏斯-特納安排給那個瘋狂的同性戀很遺憾似的。
好吧,妮可-斯徹金格這邊也失敗了。縱觀整個休息區,克裏斯-特納就認識這麼幾個人了……沒錯,沒錯,會場裏還有幾個明星沒有伴兒呢,但是……克裏斯真的要和年近五旬的約翰-屈伏塔、小小的傑登-史密斯以及泰格-伍茲一起走紅毯嗎?
和一個有變裝癖的中年人一起出現在攝像頭前可不是個好主意。
沒能找到紅毯搭檔的克裏斯-特納很是鬱悶,他看了一眼遠處Paramore的涼棚裏一頭蓬蓬的金發,在人群中顯得無比耀眼的泰勒-斯威夫特,輕輕地歎了口氣,朝會場門口的取水區走去。
“小姐,你不能進去!”克裏斯-特納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著大門口那個如臨大敵的黑人安保。此時的他手中緊緊地攥著電棍,一臉警惕神色地看著麵前那個嬌小的白人女孩,“別以為你長得白就不會是恐怖份子。”
“我……我可不是恐怖份子什麼的。”女孩兒顯然很不知所措,她攤了攤手,“我是被邀請來的明星!”
“明星?”安保看了看女孩兒,一頭棕發的她帶著一雙令人感到非常舒服的,帶著一點淺灰色的碧綠眼眸周圍塗上了一層黑色的眼影,看起來可愛且酷勁十足。不過,她身上的衣服卻讓她的美麗打了些折扣,穿著一身“搖滾與和平”的T恤衫,雖然衣服的價錢很昂貴,但衣服未經熨洗所造成的褶皺讓它失色不少,一件沃爾瑪特價的李維斯牛仔長褲更是讓她看起來像一個社區大學的學生……再加上一頭亂蓬蓬的黑發,誰會相信她是個明星?黑人安保笑了笑,“好吧,小姐,我承認你長得很漂亮。但是如果你覺得你是一個能被邀請來青少年選擇獎的明星……那我就是威爾-史密斯了。嘿,傑登,我是你老爸!”安保哈哈大笑,看得出來這個黑人大叔是一個非常具有美國式娛樂精神的人。
“我是說真的。”看到安保明顯不信任自己,女孩兒有些著急,“我這裏有後台通行證!”女孩兒晃了晃她的包包。
“找找看。”安保揚了揚眉毛。
“當然……”女孩兒很自信地在包包裏搗鼓了一陣,拿出一張卡,在安保麵前晃了晃,“看到了嗎?”
“看到了。”安保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搖滾與和平’的優惠券,持本券到任何一家……”
“什麼?”聽到安保的話,女孩兒將手中的卡放到自己眼前仔細地看了看。她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噢……天哪,我真是倒黴!”女孩兒張開雙手,努力地向安保辯解,“聽著,先生,我剛剛來得太急了拿錯了卡……不過我真的是被邀請來的,能讓我進去嗎?”女孩兒掂了掂腳尖,想要從安保身邊溜過去。
“絕不,小姐。”安保搖搖頭,他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下午6點45分,你還有1小時15分鍾的時間去買一張入場門票……不過我聽說這東西一個月前就賣光了。”安保揶揄地聳聳肩。
“不,先生。她……呃,是我的朋友。”克裏斯-特納趕了上來,朝安保晃了晃自己的通行證,“能讓她進來嗎?”
“當然,克裏斯……特納先生。”安保點點頭,側身為女孩兒讓開了一條通道,“不過以後記得千萬別讓您的女伴一個人來,這會造成很多誤會……”安保瞥了一眼女孩兒,“特別是穿成這樣的女伴。”
“噢!”女孩兒有些惱怒地張大了嘴,怒氣衝衝地看著安保,大有一副要衝上去興師問罪的意思。
“好了,好了,快進來吧。”克裏斯-特納連忙將女孩兒拉了進來,無論從哪個方麵看,她都不會在安保麵前占到哪怕一絲便宜。克裏斯-特納連忙將女孩朝休息區裏拉,以防她一時半會兒想不開找安保的麻煩。
“呼……那個該死的男人可真是讓人討厭。”
“當然,沒錯。”克裏斯-特納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認為讓一個沒有通行證的人留在休息區外的盡責安保有什麼讓人討厭的地方。
“嗯,謝謝你,克裏斯……”
“特納,克裏斯-特納。”
“謝謝你,克裏斯-特納先生。”女孩抿了抿嘴,帶上了一絲笑意,不過就算是笑,女孩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也絲毫沒有減弱——朋克,徹底的朋克,“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今天會在外麵被困多久呢。”
“沒關係……呃,你叫什麼名字?”克裏斯-特納突然站直身子,擋在女孩身前,看著對方。
“啊……我?”女孩被克裏斯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向後躲了躲,抹了抹亂蓬蓬的頭發,指著自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