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喂，我不是‘童’了吧？”
“反正你以後別再這樣說了，小孩子會聽到的。”
“聽到就聽到唄，這叫早期意識啟蒙。又不是他不聽到，這世間就沒有生老病死了。”
“你還說！”
“好好好，那不說這個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什麼？”
“說很久以前有個得道高僧，他的肉誰要是吃了啊就能長生不老。於是各路妖精就開始爭先恐後地想著嫁給這位高僧。”
“哎，打住，不是應該吃他嗎？”
“你不如妖精聰明！這位高僧他帥啊，妖精們就想啊，這麼帥的和尚就先過著唄，過著過著不如意了那再殺了燉肉吃！兩不誤，多好！”
華嬋黑線，這是在暗喻她？
夏火火湊近華嬋的耳邊，“這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那兩條腿的男人可是遍地都是。你放不下這個，那就先過著，但也犯不著委屈自己。人生苦短，你憑什麼委屈自己給別人臉？萬一過不下去了就弄死他自己做皇上！”
“夏火火！”華嬋驚叫出聲，嚇得華婉兒弄灑了才撿起的一捧珍珠。但她啥也不敢說，含著淚繼續撿。
華嬋第一次木臉龜裂，五官扭曲到幾乎走樣。
夏火火眼中閃過驚豔，趁機上前摸一把，還是漂亮。
華嬋大力拍開她的手，“你胡說什麼？這是大逆不道！是……”
“是就是唄，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我激動？我能不激動嗎？我……”
“好好好，我就那麼一說，你就那麼隨便一聽。沒人要求你現在非得給回應，也沒人在乎你到底會給什麼回應。我隻想你明白一個道理，無論你選擇哪一種方式繼續，請記得選擇權是在你的手裏。你是主動選擇的一方，而不是因為各種原因被選擇的那方。這樣，即使日後萬一不如意，你還可以行使手裏最後的放棄權。”
華嬋呆呆回看著夏火火，腦子裏卻電閃雷鳴各番轟炸。放棄權？什麼東西？就是她也可以放棄的麼？嗬嗬，怎麼放棄？像她一樣休夫？該死！多麼荒唐的念頭，自己竟然還會無意識地接著想後續！是被她蠱惑了麼？應該去念經靜心。
“夏火火，這樣的話以後休要再提！”華嬋轉身向外走，“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出宮吧。”
“喂，喂－－”喊了幾聲，卻隻讓華嬋遠去的腳步更快，夏火火無語，東方亦說她膽小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看著夏火火也走了，華婉兒身子一軟就側躺在了地上，手中的珍珠再次散落一地。
“夏火火！華嬋！你們這麼對我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婉妃娘娘，會咬人的狗可是從來都不叫的。”
“誰？”
“奴才玉沛柏。”
“你是誰？見了本宮為何不下跪？”
芽兒聽出了聲音，“娘娘，那天就是他提醒奴婢去攔皇上的駕來救您的。”
“什麼？”
“娘娘，讓奴才跪有什麼好解氣的？娘娘不覺得讓皇後跪更解氣麼？”
“說！到底應該怎麼做！”
……
夏火火對著在書房忙碌的東方亦抱怨，“華嬋聰明是聰明，可是腦筋也太死了吧？我就是提醒提醒她事情的解決方法萬萬千，她不必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可她一副當我是洪水猛獸的樣子是想怎地？”
“她當時沒把你以妖言惑眾的罪名拿下那都是看在與你往日的情份上，這已經是大恩賜了。”東方亦停下寫字的動作，眼神示意夏火火手邊的補藥，“喝了，然後睡一覺，事情結束之前盡量少去宮裏。”
“為什麼？如果我們年底前要趕回莊城過年的話，那在盛京也沒幾天日子了。我都恨不得天天進宮跟華嬋多聚聚呢，你卻說讓我少去，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