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小太監又報,“玉大將軍和十二騎到--”

玉沛柏到了。

殿內猛地靜下來了。太後這回卻不生氣,反而是興奮,“快,整整哀家的頭發和衣飾!”

玉沛柏和十二騎穿著盔甲威武上前,雙膝跪地,“恭祝太後佛心永恒,福壽綿長。”

“沛柏?是沛柏嗎?快過來讓祖母摸摸。”其實上次玉沛柏偷潛入宮想殺掉水念初時她已經見過一次玉沛柏了,但在眾文武百官麵前她必須裝成第一次見到玉沛柏般的興奮樣子。

“太後?”玉沛柏沒動。

旁邊的藍騎一捅玉沛柏的腰,“將軍,快過去啊。就算您承受不住太後突然失明的打擊也不能現在表現出來啊?”

夏火火一聲悶笑,這是都在裝第一次見麵的樣子嗎?演技好浮誇。

太後又喚,“沛柏?”

玉沛柏起身,拉住了太後的手。

太後熱淚盈眶,可算跟最能幹的孫子接上頭了,夏火火,東方亦,皇上!你們等著,很快我就會跟你們算總賬!

“念初?”太後又拉來水念初的手,然後和玉沛柏的手握到了一起,小聲道,“沛柏,念初腦子好使,有他在宮中做內應,你二人定能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玉沛柏看向水念初,“水公公能力卓越,本將的確早有耳聞。”

水念初拉著玉沛柏的手巧使勁引他看向了假靖王小和子,“將軍就和靖王爺坐到一起如何?”

玉沛柏看到小和子就是一愣,他知道靖王被泡酒一事,怎麼還可能像現在一樣容光煥發?

“沛柏給父親見禮!”他一定不是父親。

小和子下意識地又要腿軟,水念初一個眼刀射過來,他奇跡般地硬挺住了,“沛柏快坐到為父身邊來。”

玉沛柏帶著十二騎入座,與夏火火等人正好坐個對麵。雙方禮貌地互舉了下杯,然後各自聲色不露地開始欣賞不知何時已重新唱起的樂以及舞起的蹈。

夏火火跟東方亦咬耳朵,“我身子重,不便出手,你今天一個人能行不?真不跟水念初聯手?”

“吃你的肉吧。”東方亦直接喂過去堵嘴。行不行的從來不是說出來的,他隻靠做!

祿公公的聲音響起,“皇上皇後駕到--,太子太子妃駕到--”

“啊,華嬋到了。”夏火火興衝衝地扭頭看向門口,不過一秒又快速扭回了頭,“我不能一個人眼瞎,東方亦,你快看!”

皇上皇後太子太子妃一家四口一整套的燙金色正裝出現,頭飾是金黃的,衣襟是金黃的,褲子靴子是金黃的,走路帶的風都是耀眼的金黃影。再加上前二後二的方形矩陣幾乎就像一個方形的移動太陽,那絕壁是走到哪裏哪裏就是一片金黃啊。

真真是讓人無法直視。

文武百官已經跪下,“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火火第一次羨慕他們能跪,多好,至少不用再被亮瞎眼了。這一家子的著裝風格還真是極品啊,每次不在周身上下體現“我是土豪金爾等快來跪舔”這樣的意識就各種過不去。真是的,回頭她一定就此事跟華嬋進行一次深刻的研討。

“咦,那個與祿公公同行的不是海正澤?”夏火火興奮地瞪大了眼,“東方亦,他這是要越級上位的節奏?”

府尹算正三品,官職按說不低,但要比上一屋子的丞相太傅各部尚書等等,還真就輪不到他到皇上跟前侍候。

問題是,現在還真就是他得了這福分。

東方亦輕挑一下眉梢,卻是第一時間瞟了水念初一眼:遇到對手了。

跪地的水念初感應到,抬頭狠瞪回一眼,海正澤不叫事,他的對手隻有東方亦。

皇上一行在太後左右落座,免不了又是各種戴高帽的祝壽之詞。

既定流程走完,皇上才看向了一旁的玉沛柏,“聽說將軍為了給太後祝壽,是快馬加鞭趕回京的。將軍辛苦了,祿安,賜酒。”毒酒。

夏火火與東方亦互看一眼,皇上還真是一刻也不等了。

“慢著。”太後出聲,“哀家大壽,他身為孫兒的就算身隔千山萬水也該竭力趕回,怎麼到皇上這兒就成了他的辛苦了?難道這意思是說哀家不值得嗎?”

擋酒的意思非常明顯,太後也的確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今天既然是哀家的壽辰,皇上就允哀家做一回最大頭吧?”說著客氣話卻是不等皇上回應,就不客氣地自行接下去了,“念初,備酒,請皇上和沛柏共飲一杯。這堯天國泰民安一是因為皇上在京治國,另一因則是沛柏在邊境安邦。都是哀家的心頭肉,理應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