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陰風陣陣的皇陵前。
水念初將太子扶上了回東宮的軟轎,“皇上有旨,明天就是太後的壽辰了,特開恩允靖王今晚可回慈寧宮為明天的上殿賀壽做準備,太子也就不必再陪同守陵了。安公公,請小心送太子回宮。”
“是。”東宮的人抬了軟轎立刻離開了。
水念初等人都走遠了,這才來到泡著靖王的酒壇前。
“靖王爺,念初給您請安了。”
“混蛋,別廢話!既然皇上有旨,還不快快把本王從這勞什子酒壇裏請出來!”靖王自以為瞪眼很是威嚴且殺氣衝衝,卻不知泡了月餘的他眼睛腫的都要像青蛙了,哪裏還有什麼殺氣,白白胖胖無法動彈的樣子倒更像是案板上待宰的豬仔。
“是,請靖王爺出來。”
水念初應話很是恭敬,靖王驕傲地高昂了頭,“水念初,你手段再高超又如何?你有玉家血脈又如何?你是姓水的,注定你往低處流!可本王不一樣,本王是實打實的太後親生兒,且是唯一的。隻要不死,本王隨時都有機會回到高處。”
“靖王爺說的是,前提是隻要不死。”水念初橫跨一步,露出了身後的人。
靖王的青蛙眼險些瞪爆,“他是誰?為什麼跟我長的一模一樣?水念初,你敢!”他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水念初的意圖。
與靖王未泡酒前長得一模一樣的新靖王對著水念初雙膝跪地,“小和子誓死效忠水公公。”
靖王嗷嗷直喊,“滾!快給本王滾!本王才是靖王。”
沒人理他。
水念初道,“起來。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就是靖王玉騫了。除了太後和皇上,這堯天再沒人可以承受你的跪。”
“是。”小和子站起。
靖王慌張大叫,“水!念!初!你要做什麼?本王勸你最好現在收手!否則,本王的兒子明天就會將你斬於殿上,本王馬上就能重回高處!”
水念初溫和地笑,“靖王爺剛才不是說了嗎,您可是實打實的太後親生兒,且是唯一的,隻要不死就隨時能回歸高處。嗬嗬,您說的對,前提條件是您不死!看,”他指小和子,“我不讓您好好活著呢嗎?您放心,靖王爺會如願回歸高處。而且還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登上最高處!”
嚓,水念初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月光冷冽,刀光更瘮人。
靖王下意識地想躲,但泡在酒缸的他早就喪失了支配身體的權利。
“靖王爺,曾經我們也是很好的合作者,結果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念初表示,真的很遺憾。但就像靖王爺曾經教導過我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靖王先一步被天棄掉,您應該不會接受不了,吧?”
最後一個字出口,水念初手起刀落,靖王哼都沒哼一聲就被削落了腦袋。腦袋很快沉進了酒裏,砸出酒泡若幹。
“來人,就地掩埋。”
爹娘阿姐,你們在天上好好看著,這才是第一步,下一步念初還要砍下最大的那位人頭為你們報仇。
“請靖王爺回慈寧宮。”
小和子上轎,水念初隨行在側,一群人回到慈寧宮。
老嬤嬤上前迎接,水念初問,“太後睡得可安穩?”
“稟公公,一直都睡的好著呢,身都沒翻。”
“那就睡到明天壽辰開始吧,到時會很累,太後還是提前養好精神的好。”
“是。”
“請靖王爺到偏殿休息,明天一起上正陽殿為太後賀壽。”
“是。”
眾人都行個禮,各自領命退下了。
水念初回到自己的房中,櫻子一如既往地在房中一角做調氣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