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火火眼睛眯起,“第三步,倒立。”
倒立。
“收腿。”
收腿。
“向前收,對對,向前收,腿繃直了。看我幹什麼?看蠟,看蠟!眼神要集中,念力才能集中!對對,盯住那蠟燭了,用念!”
走--
現身,一手各抓一把匕首,插--
他的屁股!
玉沛柏現在隻有兩手撐地,全身的氣力都用在了繃緊的兩條腿上,而兩條腿又恰好擋住了他看向夏火火的視線。他自己的眼睛卻下意識地集中在了蠟燭處,所以夏火火忽然現身在他的背後,對著他的屁股猛戳出兩刀,他根本沒機會防備。
哧,正中。
拿回兩血。
夏火火沒時間插更深,因為玉沛柏已經吃痛警覺。
“賤人!”他痛吼一聲,橫腿便掃,同時不忘伸出一掌,用內力去吸剛才卸下的防身小配件。
沒了這些東西,看夏火火還拿什麼傷他!
可是,明明已到掌心的匕首怎麼忽地飛走了?
夏火火手握飛鏢再次於玉沛柏的背後頭頂處現身,出手,兩隻飛鏢直插玉沛柏的後頸。
玉沛柏輕功疾退,飛鏢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兩道血線濺出。
四血。
夏火火甩鏢移開,她身上不能沾血腥味,否則還會受製。
玉沛柏反身全力擊出一掌,同時不忘大喊,“十二騎!”
飆行十二騎幾乎是聲落就現身,“將軍!”
一群人圍攻向夏火火,夏火火現身在玉沛柏的腰側位置,伸手卻隻抓玉沛柏飄起的腰帶,“走--”
咻,夏火火和玉沛柏在十二騎的包圍中消失了。
“人呢?”
“將軍!”
毫無蛛絲馬跡可尋。
……
海正澤家的地窖。
上次夏火火和鍾毅桃寶曾被海正澤設計掉入的地窖。
夏火火帶著玉沛柏瞬移到了這裏。
窖內一片漆黑,夏火火進來時就鬆開了拉著玉沛柏腰帶的手。
玉沛柏第一時間穩住身體,然後從懷裏摸出打火石。
一點火光剛出現,夏火火的第三支飛鏢戳到。
玉沛柏拚著手臂擋鏢,另一隻手出掌。
夏火火謹記見血就收,鏢也不要,再次瞬移消失。
玉沛柏人沒打到,火光卻滅了,夏火火的氣息再次消失。
身上有五處中招,最重的是屁股那兩刀,玉沛柏深吸一口氣,先自懷裏找了兩顆傷藥吞了下去。
他現在確認剛才夏火火是在耍他了!而且還耍丟了他五血!
賤人,這次就算她教他那種武功他也不要學了,他要她的命!
打火石再次翻於指間,彈出的同時打著。火光出現,夏火火果然跟著同時出現。
“賤人!”玉沛柏撲過去就是十足十的一掌。
夏火火意識到上當時,連忙念起瞬移,可是,卻沒能瞬移到她所想的目標位置,而是才過玉沛柏的身側就現身了。
肚子一抽,她反射性地捂住了肚子,腦中瞬間閃過一個認知:真的累抽了,瞬移又失控了。
她反身甩出手裏最後一隻飛鏢,身向前跑。現在離玉沛柏的距離太近,她至少要先跑到一個較遠的位置才好。
玉沛柏一掌拍空,正想著再點火引人現身時,身後飛鏢的殺氣被他感覺到了。他輕鬆躲過,瞬間了悟,“沒力氣了?跑不遠了?連射飛鏢都這麼無力了?賤人!你受死吧!”
三塊打火石翻於掌間,打著的同時甩高上了半空,火亮之下,牆角縮身的夏火火無所遁形。
夏火火情急閉眼,她沒內力,擋不了這掌,隻能靠異能。
念起,走。
沒動。
兒子,推開他!
掌風已經刮臉。
她迅速抱肚轉身,兒子,我錯了,我不該拉你幫忙打架的。東方亦!你要是現在出現救我娘倆兩命,以後我就再不任性啦--
轟,頭頂炸開,數不清的碎石滾落下來,窖內正中的玉沛柏不得不及時收掌後退躲避。而夏火火本身就在牆角,倒是僥幸安全。
碎石堆外,一圈白色的燈籠高高亮起;碎石堆中,東方亦一襲黑衣如閃電一般攻向玉沛柏。
兩人瞬間交手數招。
東方亦更是有意地將玉沛柏引到了離夏火火最遠的那個角。
鍾毅桃寶下窖架起夏火火,“郡主,我們先走。”
窖外,官兵塚衛和十二騎的人已經混戰一團。
夏火火驚訝,“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鍾毅臉色難堪地別開臉。
桃寶小聲道,“海正澤在府外派了眼線,願意是希望在看到毅哥進府休息後他也及時回來拉近一些感情,可是毅哥沒來,玉沛柏卻到了。玉沛柏控製了府內,卻沒想到府外的人誤當成是毅哥,於是沒確認就通報了海正澤。海正澤帶兵回返,與十二騎的人正好撞上。我們收到消息就第一時間通知了主子,所以主子才能及時趕到。”
夏火火長出一口氣,一拍肚皮,“兒子,你命真好。”
桃寶麵露惋惜,“郡主,但你的命就不一定好了。”
“為什麼?剛才我可是一人就幹掉了玉沛柏五血!”雖然差一血沒完成任務,但她已經很驕傲了。
“主子的表情很不對。”
啊,慘了!夏火火這才想起剛才現身的東方亦,好像是沒看她一眼就先殺向了玉沛柏了。而上次跟他同戰,他可是先顧她再顧玉沛柏的。
“他又生氣了?”
鍾毅極度埋怨地瞪了夏火火一眼,這位主子真的不著調到一定程度了,有哪個男人娶到這麼一個肚子有球還打架不遺餘力的媳婦不生氣的?沒被氣死那都得是老天垂憐。心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