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夏火火,跟我進宮做太監吧!(1 / 2)

一個屠夫的後院屠宰房,水念初被夏火火攙扶著摸了進去。

一進門,夏火火就發出了一聲幹嘔。滿屋子的都是大卸八塊的豬肉,桌案上擺的,旁邊架子上掛的,門口還有兩大桶的豬下水,那濃烈的血腥味差點沒讓她吐出來。

水念初從懷裏取出一方白帕遞過去,“係上!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你可能需要忍受片刻。”

這裏的血腥味能很好地掩藏他們的行蹤,是目前他能找到的短暫養精蓄銳的最安全地方了。

夏火火也不矯情,接過白帕斜對角一折後係在了自己的鼻子上方,帕子上一股清新的氣味鑽進鼻子,夏火火深吸一口氣,總算好過了一些。

水念初莫名覺得心情好了不少,眼中無意識地聚起了笑意。

夏火火卻錯當成了嘲笑。

“我平時絕對不暈血的!你也見過我出手的吧?如果我暈血,又怎麼可能剛才幹淨利索的殺人救你?”

水念初隻覺得眼前一黑:他一個大男人,卻淪落到了需要一個女人出手相救才能活命的地步,她這才是紅果果的嘲笑他不行吧?

果然被東方亦的毒舌給帶壞了。

懶得理她。

“扶我過去那邊坐下。”他怕站著被她氣倒下!如果坐著呢,至少摔得沒那麼疼。

哪哪都是血,坐下的這塊也不過是略微幹淨的一個角落,沒有能坐的凳子什麼的,他是席地而坐。

閉上眼緩口氣,水念初開口,“十年前,你祖父曾寫給祿公公一封指正靖王欲造反的書信,這事兒你知道吧?”

“知道,東方亦提過了,說那信在太後的手裏。”

“這些日子我幾乎翻遍了慈寧宮內所有的地方,但就是沒有找到。”

夏火火插話,“東方亦找了十年也一樣沒找到。”

“昨晚跟玉沛柏交手時,我曾試探過他,他卻說,就算東方亦和祿公公兩方聯手也絕對找不出那封信的下落。”水念初開始回憶昨晚玉沛柏的表情,“他說這話時很自信,我感覺他一定知道那個地方。可是,有什麼地方是他知道他卻拿不到手的呢?要知道,他對那封信的急切可不比我們少多少。隻要那封信到手,就不是他需要太後幫他保密,而是太後需要他的庇護了。可是我一直想一直想,就是想不出宮內哪個地方滿足這樣的條件……哎,你做什麼?”

夏火火一手掰過他的臉,“轉過去,我看看你的傷。”

“沒必要,閃開!”

“你這是在暗示我必須對你用強的?”夏火火舉起拳頭在水念初的眼前晃了晃,水念初的表情黑一陣白一陣後,默默地別開了頭。

這女人總有一種說到必定會做到的強者氣場。

夏火火一把就拉開了他的衣領子,昨晚被玉沛柏砍了一劍的肩頭露了出來。上麵胡亂堵上的布巾已經被血浸透了,再加上剛才被雨這麼一淋,傷口早就輕微化膿了。

水念初自行撕下一大塊中衣的內裏然後墊上去,衣領再一拉,他若無其事道,“看過了,好了。我問你,對於玉沛柏的話,你能想出來什麼?”

夏火火又一把扯開那衣領,“你就是為了那封信才進宮當太監的?”

她脫口而出的“太監”一詞讓水念初的心一痛,竟忘了追問她又拉開他衣領做什麼。

夏火火雙手使勁掐上傷口的兩端,她想把那些膿水先擠出來,可是傷口太深,無論她怎麼用力就是擠不出來多少。

水念初已經疼的滿頭大汗了,“別費力氣了,我一會兒回宮後會找太醫幫忙看……啊--唔!”

說到一半變尖叫,尖叫一半又自動捂嘴。

她她她,在做什麼?

夏火火扭頭吐出一口膿水,“想把玉沛柏的人引來的話,你盡管喊!”

水念初老老實實地閉了嘴,不是怕引來玉沛柏的人,而是她自肩頭一吸一吐的動作糊了他的視線,進而糊了他的嘴。

她為什麼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他做過的對她好的事情也不過是玉米地裏沒把她的行蹤透露給太後,慈寧宮裏趁太後眼瞎故意放走了她這兩件吧?可她不也救了他好幾次不是嗎?嗬,再往前數,他和她之間的打打殺殺還少嗎?可從什麼時候起他和她卻變成了這樣非敵非友的狀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