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者們互相使個眼色,也一聲不吭地快速離去了。
他們現在才想起來,如果裏麵真是夏火火,東方亦怎麼可能還會鎮定地站在門外說什麼“女子名節為重”的話?隻可惜,自編自演的玉沛涵太入戲,不等人查她,她自己就將把柄都露了出來。還沒確定事實就一口咬定是夏火火,還沒看見一眼就先上演了聖母一刻,就連靖王想及時補救也已經來不及了。
此事皇叔大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沒看到皇上都走了麼?那就意味著都隨皇叔大人處置了。
東方亦朝著玉沛涵走近,“你為什麼會一口咬定裏麵是夏火火?”
“不,不是我……她,她怎麼……”玉沛涵大腦已經死機,完全不明白裏麵的人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她的表姐。她承認剛才畫畫時目光一直都在東方亦的身上,但是海佑怡不是一直站在她的身邊嗎?什麼時候走的?還來了偏廳?
東方亦走到玉沛涵的麵前,殺氣不要錢似的一窩蜂全向她施壓下去,“說,你把火火弄到哪裏去了?”
玉沛涵沒有絲毫武功,哪裏受得住這個,她張嘴就吐出了滿口的鮮血,嘴唇哆嗦數次也沒能說出什麼來。
東方亦還要再施壓,被靖王擊出一掌逼退了。
“皇叔大人,此事個中內情到底如何,相信你我都清楚。沛涵也許先前是做了錯事,但如今被你的功力震得內髒出血我就當是你給的懲罰了。此事就此打住,本王先告辭了。”
靖王一手撈起玉沛涵,輕功一提,他帶人走了。
廳內,太子玉向辰這才從海佑怡的身上爬了起來。
臉上既沒了醉意的紅,也沒了亂性的瘋,更沒有一貫的中庸。
“就這麼讓他走了?你不乘勝追擊?”他邊把褲子拉好邊問東方亦。
東方亦回,“怎麼追擊?當場打一架麼?在皇宮大內,國民皇叔和靖王爺大幹一架?他不要臉我還要呢!鍾毅,出來!”
鍾毅閃身出來,行禮,“主子。”
“剛才動手的那兩個宮女你抓的是活口吧?”
“是。”
“通知她們,如果想活命,就拿玉沛涵的命來換。還必須是今晚!過期不候!”
“是。”鍾毅領命走了。
玉向辰愣了一下,又笑了,“這就是你的要臉?”人家不要臉頂多算計算計她女人的清白,他倒好,要臉都要的直接要了人家閨女的命了。這到底誰不要臉?
東方亦不理他的打趣,隨手扯下一掛簾子就扔向了軟榻。那裏的海佑怡在他們交談期間,不敢吱聲不說,連伸手夠衣服把自己裹上的勇氣都沒有,就隻悄悄地雙手環抱著自己佝僂在軟榻一側。
東方亦看她一眼,問玉向辰,“這個你怎麼打算?”
玉向辰聳肩,“沒有,你隨意。畢竟你女人中的昏迷之藥是來自她的絲帕。”
把簾子裹上身的海佑怡這下腦袋也緩過來了,一聽這話不由就驚叫出聲,不隻是驚叫玉向辰口裏任她死活的隨意,更是因為聽他話裏的意思,他們竟是早就知道那帕子有毒。
那他們為什麼還中招?隻為處理一個玉沛涵?未免小題大做吧?
東方亦拿看白癡的目光看玉向辰,“你當真以為此次我找你聯手隻是為了救下夏火火再敲山震二虎?那還用你出手?這宮裏隨便一個禁衛甚至太監都能用。”
玉向辰愣住,“這還不夠?”
有誰吃頓飯的功夫既讓皇上明白了他的實力不能輕易動,又震懾了對手動也是輸的必然下場?
東方亦黑臉,“我開始後悔找你合作了。”
智商不在一個水準線的兩個人如何並肩做戰?他會不會有朝一日拖死自己?
玉向辰甩手就砸過去一個茶碗,“就你聰明就你有腦子好不?少特麼廢話!合作的有軍師自然也有門麵擔當。我是門麵擔當,自然不需要多動腦子;你既然是軍師,就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不想動腦子,老子還要你何用?老子傾情出演不是為了你現在寒磣我的!”
海佑怡此時已經完全嚇傻了,眼前這個敢跟東方亦“打情罵俏”的太子還是往昔眾人印象中那個中庸的不穿太子服便完全找不出的太子麼?聽兩人的口氣怎麼更像是交情菲淺呢?一個是無所不會無所不精的皇叔大人,一個是以中庸著稱朝臣都會有意無意隨便忽視的太子殿下,兩個人是一夥的?那麼這背後……
海佑怡突然不敢繼續往下想。
東方亦輕鬆避過茶碗,任它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不是想借機上位嗎?”
她,指海佑怡。
海佑怡幫玉沛涵藥暈夏火火,一是為了玉沛涵想毀掉夏火火清白的計劃,二也是想在計劃成功時,在眾人發現夏火火和太子苟合的現場多加一個她。
有夏火火在,即使她也被太子侮辱了但也不會太引人注意,大家隻會說太子酒後失德。而她隻要哭隻要尋死覓活,就必然會讓皇上出於安慰她爹海正澤的動機而允了她進東宮。
她才沒有像玉沛涵那麼短視看中國民皇叔,她要的是有朝一日能母儀天下。傳說太子中庸,太子妃更中庸。她自信隻要給她進了東宮的機會,假以時日她必然會接掌東宮,然後和太子一起坐上最高位。
玉沛涵做了手腳回來時,她就趁在座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皇上東方亦靖王三者的明爭暗鬥時偷偷溜去了偏廳。
剛進門就被太子捂了嘴擄上了軟榻,沒有任何前戲的破身幾乎讓她暈厥當場。她隻在生米煮成熟飯時意思意思地尖叫一聲引人注意後,便自覺不再反抗了。
哪知等她再清醒,她以為也身在此中的夏火火卻隻影皆無,她倒成了萬眾注目的中心。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連她想借機上位也看得一清二楚嗎?
玉向辰都懶得看她那張臉,漂亮又如何,盛京名流又如何?這樣想借機上位的女人他見多了。
“行了,別跟我繞圈子,你就說你想怎麼做吧。”
“允她進東宮,還得額外寵她一陣。”
“什麼?”玉向辰一下子就正經了,“她爹可是海正澤,你讓她進我宮裏?還讓我寵她?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