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正中,已經停了兩天的海安和玉雪純的棺木就那樣蕭瑟地並排而放著。棺木之前也隻有海安的心腹聊勝於無地燒的那點紙錢,至於其他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是浪費。
眾側妃目不斜視地穿過走廊回後院,拜托,她們在這位王妃生前可沒少受過“特殊的照顧”,現在死了?哈哈,可算死了,死的好!哪裏有空給她哭,她們還得忙著算計著哪天王爺回來,該用什麼方法上位轉正的好。
諸位庶子庶女:哼,今天如果不是老太妃說什麼想活必須在夏火火麵前低頭一二,他們才不會幫玉懷翰舉什麼蠟燭放什麼煙花。他們恨不得他早死呢!包括那個什麼水念初!多死一個是一個!最好除了自己別的都死掉,這樣封號和莊城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交到自己手中了。
一群人,各忙各的去了。
諾大的王府,除了海安自帶的海家心腹,竟是沒有一個能真心為海安點上一柱香燒上幾疊紙錢的。
夜深人靜,幾個海家心腹互看一眼。
“王妃不能就這樣白白死掉!”
“我們必須想辦法把事情的經過傳給盛京老爺知道。”
“二姐,我們這裏你武功最高,你就動身去盛京通知吧。”
“好,我一會兒就走。你們幾個小心一些,記得,除了護住世子之外,其他的事情什麼也不要出頭,一切保命要緊。”
“二姐快走,我們幾個會見機行事的。”
被稱作“二姐”的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包裹,趁夜就出城而去了。
可才出城,就被正中左胸口的一支箭給放倒了。
“來人,收屍。”
路邊草叢裏,範成現身出來,在派人去收拾掉那二姐的屍體之後,自己則退後幾步,來到了一座樹屋麵前。
那座樹屋掩映在茂盛的樹冠之中,從遠處望過去,竟看不出一點痕跡。
“稟王爺,擊斃海家人一個。”
“海家人?這是要出城到盛京通風報信的意思?哼哼,擊斃的好。早晚有一天,我會滅掉整個海家!”
樹屋之內,玉昆滿臉殺氣地一拍桌子。
他的對麵,水念初冷冷地看過來,“整個海家?也包括有著你一半血統的玉懷翰嗎?”
“當然!”玉昆毫不猶豫。對於隻對海安言聽計從的玉懷翰,他除了對其表麵上喜愛之外,那是打心眼裏從沒看做自己的兒子過。
水念初卻不相信,“那我要在明天親自手刃他為我姐報仇,你也不會管了?”
“你盡管放手去做!”玉昆大手一揮,絕對不見一點私人感情。
與海安成親二十年不假,但感情卻是一點沒有。如果不是他認識苗君蘭的時候苗君蘭已經出嫁,如果不是需要借助海家的權力,那他根本不會娶海安。
“念初,我知道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令你對我產生了些許懷疑,但我要你知道,以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也隻能是你的!你才是我唯一認定的繼承人!無論這莊王封號,還是整個莊城,抑或是未來的宏圖霸業。”
玉昆忽然站起來,看向窗外盛京的方向,“我們隻要再忍過今晚,從明天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水念初目光森森,“我要夏火火和玉懷翰的人頭!”
“好,給你!不隻他們,包括東方亦等人的人頭,我也一並會拿下,然後擺到你娘的墓前為她祭奠!”
而這一切,隻要過了今晚就能一一實現。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時,天貓就來叫夏火火起床了。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又要跟賴床的夏火火過招數回的準備,可一推門,卻發現夏火火已在床上盤腿坐著了。
“主子能早起就對了,這樣對身體才好……呃,主子,你怎麼了?”
天貓由衷地為早起的夏火火高興,可在她走近之後卻發現不對勁了。
夏火火那浮腫的雙眼,一臉無光的皮膚,那有半點飽睡一宿後早起的樣子。
這壓根就是沒睡吧?
夏火火抬頭看過來,目光呆滯,“你猜對了,我壓根就是沒睡。”
“咦,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因為一閉眼,那個不給她續杯的家夥就出現在她的夢裏來給她不停地續杯了。那叫一個換著花樣翻著篇兒為她續各種羞羞壞壞的杯啊!她一介火力正壯的少女如何頂得住?連夜換了三回睡衣,再多來一次,她都要虛脫而死了。
還怎麼睡!
天貓瞄瞄臉帶紅暈的夏火火,這是什麼節奏?沒能睡著有啥可臉紅的?
她哪裏知道夏火火是在為不能睡著的原因而臉紅。
夏火火覺得自己再在床上坐下去,可能會迎來第四回更衣。她霍地就跳了下來,“今天有什麼需要耗心耗力的事情麼?”
“……有。”
“說。”
“玉懷翰請您出席海安和玉雪純的送殯大禮。”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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