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們揮出匕首欲打落飛刀,然而速度有差距,哧哧,兩把飛刀正中兩個丫環的喉嚨。
砰砰,一左一右,還是護衛的姿態,隻是這次是躺在了玉雪純的身前。
玉雪純臉色大變,“你……”
她也隻能說出這一個字了,下一刻,又是一把飛刀飛來,她的喉嚨亦中一刀。枯嗵,屍體倒地,玉雪純也死了。
黑衣人近前查看一番,在確定四個人都死透了以後,一縱身又消失了。
桑落對鍾決打個眼色,“你掩護,我去看看郡主。”
“喂,為什麼不是你掩護而我去看郡主?”鍾決討厭總是被命令的那個。
桑落頭也不回,“郡主衣衫不整,你還想近距離欣賞怎地?”
“……呃,好吧。”鍾決隻得服從分配。
進得屋內的桑落塞一顆解藥進夏火火的嘴裏,很快,夏火火醒來了。
“桑落?你為什麼在這……靠!有人算計我!”夏火火稍一動念,從捆綁的繩子中脫身出來,“他最好別讓我查出來,否則……咦,怎麼死了這麼多人?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桑落將事情的經過重複一遍,夏火火暴跳如雷。
“什麼?孫成才還曾想對我耍流氓?玉雪純想把殺人的罪名扣到我頭上?What-the-fuck!真當姑奶奶懶了幾天就變淑女了是不是?看我不……”
“郡主,有人來了,我們快走!”
夏火火目光一沉,把繩子撿起遞給桑落,“快,再把我綁回剛才的樣子。”
“郡主不走?那這殺人凶手的帽子可就扣實了。”
“哼,還不知道誰扣誰呢!”
被人下了藥又差點失去清白,不回報就走人?那可不是她的畫風。
夏火火按剛才的位置重新躺回去時,一眾亂糟糟的腳步聲剛好就到了門口。
不出意外,腳步聲戛然而止,驚呼聲霍然轟起。
“哦天,這是什麼個情況?”
“這個是玉雪純小姐吧?那個遠處的不就是孫成才少爺?”
“怎麼都死了?”
“成才!我的兒啊——”也看到了此中情況的知府夫人徐氏驚叫一聲後,一口氣沒上來暈倒了。
孫暮臉色煞白,即使沒有暈過去,也是身體晃了三晃後才堪堪穩住,“王海,快去看看!快看看少爺還有沒有救!”
王海近前查看後,搖頭,“大人,少爺已經……”
孫暮飛起一腳就把王海踹飛了出去,“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命你一定要護好少爺的嗎?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王海撞上牆,“噗”一口吐出了一嘴血,濺了地上夏火火一身。
夏火火嫌惡的身子一僵,但為了不被發現她是醒著的,她隻得忍著惡心,卻不能躲。
王海敏感地察覺到,他爬起身就稟報道,“大人,有個活口!”
“誰?”
“夏火火!”王海報著將功補過的想法,探手就去抓夏火火。
夏火火知道裝不下去了,在王海抓來之前,及時地瞬移閃開了。
“孫暮!你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寶貝獨子了嗎?”
“哼哼,人都死了就你一個還活著!這事實還不夠清楚嗎?我看就是你!”孫暮大手一揮,“來人啊,給我就地誅殺這個殺人凶手!”
幾個官差應聲向前衝,卻在衝了幾步之後自動停下了腳步。
他們突然覺得身上有種奇怪的涼嗖嗖之感。
下一刻,嚓嚓嚓,他們身上的衣服都破裂而碎,瞬間都同步到了與地上孫成才一模一樣的光禿禿模式。
官差們先愣了一秒,隨即各自擋著重要的部位逃竄而去。
鍾決險些笑翻下樹,郡主無論何時總能找到最快最有效的反擊之法,看著孫暮一臉痛恨卻又無計可施的跳腳模樣實在太特麼痛快了!
夏火火現身在孫成才的屍體旁,一抬腳,踩上了孫成才胸口上還在插著的兩把匕首柄,“孫暮,你知道的,我一向沒什麼耐心,如果你不想你的寶貝兒子死了還被碎屍的話,最好老實聽我給你說道說道。”
“你!好,你說。”
“我要你親自去搜玉雪純的身。”
“不行!她雖才入我孫家的門,但已經是我孫家的媳婦,我身為公公,怎麼可以……”
夏火火腳下用力,匕首再進一寸,“搜!”
“快住腳,我搜便是了。”
孫暮從玉雪純的貼身肚兜裏搜出了一封信,上書“爹爹親啟”。
那字跡赫然就是海安的,他與莊王府交好二十年,期間換拜貼無數,自然不會連王妃的字跡都認不出。
這一次不用夏火火提醒他也知道打開來看了。
從頭看到尾,每看一行就臉色難看一分。等看到最後,他已經青筋爆突,鼻子呼哧呼哧直喘粗氣了。
上麵不僅寫了要請盛京的海家想辦法滅掉孫暮一家,更寫明了今天一定要在手刃孫成才後再到盛京尋親。
如此看來,他的寶貝兒子竟是真的死在玉雪純的兩個丫環手裏的!
夏火火收回腳,“你特麼上來就對我喊打喊殺的,我卻主動為你兒子查明死因!天底下還有我這麼大度的好人嗎?孫暮,你該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