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和阿南急匆匆走了。
玉昆趁人不注意對著某處牆角打個手勢:跟上去。
此時陪著夏火火已經走到高台上的天貓也看到了,她借著為夏火火整理衣裙的機會湊近夏火火小聲耳語一番。
夏火火完全不當回事的推開她,“放心,我死了他都死不了!沒聽說過禍害都得遺千年嗎?”
有暗算東方亦的嫌疑讓她派人去提醒?拜托,東方亦不暗算別人就天下太平了,誰還能暗算得了他?
苗君蘭站到高台中央朗聲開口,“今年水之初的畢業典禮能在盛宴閣舉辦,首先要感謝盛宴閣的主子,我們的世子妃!如果不是她願意借出盛宴閣,隻怕今天到場的莊城父老鄉親要像往常一樣在烈日的曝曬下觀禮了。下麵,我們就有請世子妃為我們宣布典禮正式開始。”
這話說完,高台之下就是一通躁動。
“怎麼個意思?一向主張女子貴在德的水之初這是跟國民渣妃走到一條路上了?蘭夫人吃錯藥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忘了蘭夫人的女兒水芝芝現在是世子爺的側妃了?作為水芝芝的親娘,為了女兒不被正妃的夏火火欺負,她能不放下身段討好嘛。”
“可是,我怎麼聽說夏火火正在和世子爺鬧和離呢?人家世子府的牌匾都換成郡主府了。如果真成了的話,水芝芝不是能立馬轉正?蘭夫人還用得著討好?”
“你又錯了。這夏火火和世子爺的婚那可是當今聖上親自指的,你覺得是誰想離就離得了的?再說了,我們世子爺風華霽月的,有多少大家閨秀為了嫁進門都快搶破頭了,誰還能舍得離?隻怕這又是那個國民渣妃故意鬧情緒好引起世子爺的注意呢。”
“不對,你說的這個不對。還記得多半月前的盛宴閣重新開業的典禮上,夏火火的絢爛一舞那是迷倒了多少人啊,哪裏有半點渣樣子。那天世子爺也在場,可是看起來卻像是他纏著世子妃,而不是世子妃纏著他。依我看呀,世子妃是真的有心和離呢。”
“什麼,還有這一出?你快跟我詳細說說……”
一眾來觀禮的百姓們開始慢慢分成了兩派。
一派以男性居多,統統認為那天絢爛一舞的夏火火實在太漂亮太霸氣太能幹得出休掉玉懷翰的事情。那敢情好,他們沒有娶郡主的實力,但要說娶一個掉了價的二婚郡主,他們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另一派剛以女性居多,她們幾乎一麵倒的認為嫁了人不好好相夫教子還要鬧離的夏火火還真是渣貨中的極品無德中的典範,這樣的人就該浸豬籠沉湖,憑什麼還能活著呆在她們風華霽月的世子爺身邊?!
越來越多的議論聲交織在一起,雖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但那氛圍,或者說邊說邊投注過來的眼神,這任誰都看得出不友好的譴責居多。
苗君蘭非常滿意的退後三步,等著夏火火上前接受這些無形的譴責。
她從來不怕被人誤會她和夏火火走到一條路上。因為她經營了十多年的形象在那裏擺著呢,就算她對夏火火好臉相迎,人們也會認為她是迫於夏火火的身份而不得不對她曲意逢迎。
反觀夏火火的渣貨形象,那也是十年的積累啊,又哪是一舞就能扭轉的了的。
哼,讓她傷害女兒!這才隻是開始!
苗君蘭靜等夏火火站到被眾人譴責目光聚焦的高台中央。
桃寶聽得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天貓拉著,她早就躥到前麵和議論紛紛的人理論去了。
“你放開我!他們公然議論郡主,我要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桃寶,別鬧!現在還不是你出手的時候,再等等,再等等。”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放心,就憑主子的性情,你覺得主子能忍到什麼時候?”
夏火火給桃寶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她抬步走到高台前方。
低頭,一眾百姓盡在腳下,她笑得如衣裙上盛開的牡丹花一樣狂放。
“今年水之初的畢業典禮能選在盛宴閣興舉辦,首先要感謝水之初的主子,蘭夫人對我盛宴閣的信任。為了回報這份信任,今天我們盛宴閣為大家準備的吃喝食材全部都是最新最貴最好的。到場的各位請一定不要客氣,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都請盡情告訴離你最近的盛宴閣小二。大家放開了點,今天所有的賬單,蘭夫人說了,都由她承包了!”
知道拿錢來阻止她對孫成才的出手,她就見樣學樣拿錢來阻止老百姓們對她的議論,還不用她自己的錢!
苗君蘭想怎麼回答?敢回答不付賬單?那她就直接把這些人掃地出門,今天這畢業典禮盛宴閣不提供場地了!愛咋咋地!
嘿嘿,為了以後的計劃能進行,苗君蘭也不敢不應下這些賬單吧?!
跟她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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