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酒?他剛才不是走了麼?又回來做什麼?”夏火邊問邊向外走,“現在他在哪兒?”
桃寶跟上,“府外大門口。”
“怎麼沒先請他到前院的會客廳?”
“主子,不能讓他進來。”
“為什麼?”
“他沒安好心。”桃寶的臉色更古怪了。
夏火看進眼裏,卻沒問為什麼。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大門口。
門口,一人一豬正在緊張對峙。
慕容酒半蹲在門檻前,特意將半麵鬼顏遮起隻露半麵天仙,然後手持一碗排骨送到皮哥的豬鼻子前,“皮哥,酒哥哥的家傳絕學酒漬排骨,聞聞,香不香?想不想吃?”
站在門檻上的皮哥,口水早已泛濫成災,豬頭猛點:想,想吃!
慕容酒的桃花媚眼即刻笑開,“好啊,隻要你給酒哥讓個路讓酒哥進去,酒哥這碗排骨立馬全歸你。”
皮哥口水流得更快,豬頭卻不點了:滾粗,醜貨!它堯天國第一帥豬豈是一碗排骨就能收買的了的?他逗豬呢?
哼,怎麼也得兩碗不是?
夏火這時已經走近,她揪著皮哥的後脖梗子就把它拎了起來,“都說了不讓你亂吃東西了,萬一吃壞了腰子怎麼辦?你還想不想給你皮家留個後了?”
皮哥留戀的目光掃過那碗排骨,最終哼哼著在夏火的懷裏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別過了豬頭。
擦,可算來人了,再不來,它就要累成狗了。
不管了,它要小睡一覺先。
豬頭蹭蹭暫做枕頭的高聳,嗯,軟硬剛好,睡著。
慕容酒皮笑肉不笑地自碗中撿出一塊排骨丟進嘴裏,大力咀嚼的程度仿佛嘴裏的排骨是出自眼前的這隻色豬。
他今天沒拿活人泡酒啊?為什麼還這麼點背?竟會兩次敗於一隻豬的蹄下。
夏火湊過來拈起一塊排骨丟進嘴裏,“嗯,酒漬排骨,不錯!既有濃鬱的肉香,又有清冽的酒香。嘖嘖嘖,好吃!”
“是吧?算你有品味。”不像那隻豬不知好歹。慕容酒眉開眼笑,抬腳就要跨過門檻,“走,我們進屋吃……”
話到一半,被夏火伸出的手臂攔住。
夏火再拈起一塊排骨。
“就那麼迫不及待,連進屋都等不及了?好,你吃……不行!給誰都不能給這隻豬吃!”
說著說著他發現夏火拈起的第二塊排骨竟是送到了皮哥的嘴邊,他立刻上前一撲,就想搶回來。
可手還沒夠到目標,咻,眼前的人和豬突然沒影了。
他一愣,咻,手中的那碗排骨也沒影了。
再定神,夏火抱著豬端著排骨已經在高高的門檻一角落座了。
一人一豬吃得那叫一個歡!
慕容酒瞪看許久,忽然一甩長發,仰天一歎,“人不如豬啊——唔!”
一塊排骨飛過,正堵進他大張的嘴裏。
悲憤的尾音被迫戛然而止。
夏火舔舔手指,“有話快說,有屁別放!我相信你不是為了給我送一碗排骨才回來的。”
慕容酒吐出排骨,又一甩頭發,半麵天仙收起來半麵鬼顏露出來,“酒哥哥當然是有要事找你。可是,就在這兒說?你都不請酒哥哥進去?”
夏火無辜回視,“這兒怎麼了?夜黑風高,地界寬敞,管你是殺人放火還是偷盜采花,不都好來好走最方便嗎?有事,就在這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