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河、蔣欽諸將料敵不過,也不追趕,引軍追擊落在樓船陣身後的荊州水軍鬥艦、走舸。
夏口
話說甘寧力斬吳軍悍將淩操之後心花怒放,滿心歡喜,自以為經此一戰,必然會受黃祖賞識而受到重用。可他萬萬沒想到,當他率軍回城時,黃祖竟然隻字未提。副將蘇飛誇獎甘寧之勇,黃祖卻一臉不屑道:“殺了區區一名校尉,有何喜哉?”甘寧遂知自己再也不可能受到重用,於是稱病不起。
這天,黃祖獲知蔡瑁已率水軍至江夏郡,躊躇滿誌,點起城中5千精兵殺出重圍,想來個理應外和,殲敵於城門之外,留副將蘇飛防守夏口城。
沒想到剛出城不久就遇到吳軍伏兵。
孫策手握古錠寶刀,策馬從林中飛出,怒目大喝道:“黃祖老兒,哪裏逃?”
黃祖雖為劉表重臣,卻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身居要職,卻多半是由於黃家乃是荊襄大族,在荊州勢力深厚之故。現遇吳軍伏兵,本已嚇壞,又見孫策如此英武,再無戰心,勒馬回頭,拍馬逃跑。
孫策哪能放過,一聲虎喝,身先士卒,提馬追趕。
裨將靈辟、趙慈眼看孫策竟趕單身前往,以為有機可乘,驅馬來迎。
兩馬相交,寶刀方落,斬靈辟於馬下。還沒等趙慈反應過來,孫策早已提刀近身,寒光一閃,人頭落地。可憐兩將不知孫策之勇,還沒使出一計,早已成為刀下亡魂。
待殺兩將,孫策依舊意猶未盡,寶刀拍馬,衝馳奔跑,朝抱頭鼠竄的黃祖哄聲道:“無膽鼠輩,留下命來。”話音方落,已經趕上荊州兵後隊。頓時手舞劍花,殺入敵陣,寶刀所到之處,無不腥風血雨。三將挺槍馳馬直取孫策,孫策一個閃身躲過這刺,恰馬匹相交而過之際,回身一劈,寶刀直過三將背心,三將頹然倒馬而亡。
孫策周圍再無一將,領兵追殺敗兵三十裏,直殺的胯下坐騎力竭而亡,這才停下腳步。所過三十裏,屍山遍野,血流成河。
黃祖好不容易撿回條命來,正值惶恐之際,忽然前方塵埃轉起,馬蹄隆隆,有如天蹦地裂之勢向這邊疾遲過來。黃祖早已嚇破了膽,以為是吳軍追兵,正欲滾馬上鞍逃跑。
忽然,前麵一將朝黃祖大叫道:“前方可是黃都督。”
黃祖一聽這聲音很熟悉,回頭望去,定睛一看,原來是蘇飛,這才慌心稍定。
原來吳軍士兵假扮荊州兵混進夏口城,將黃都督出城受伏一事稟報了蘇飛,望蘇飛速速出兵救援。蘇飛一聽黃祖有危,不敢怠慢,忙點將出城救援,正好在此相遇。
黃祖得了援軍,軍心稍安,合兵一處,回師夏口。
夏口城頭
自蘇飛率軍出城之後,偌大的夏口城,此時幾乎成了座空城,隻有1千來號老弱殘兵駐守。
時值夏秋交替之季,可正午的太陽依舊那們耀眼,火辣辣地照在大地,空氣中充滿了騷悶,直憋的人喘不過起來。
兩三個荊州兵頭頂烈日懶洋洋地倚靠在城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不停地打著盹,似欲昏昏而睡。
城下,百來號吳軍士兵此時正緊貼著牆壁緩緩向前移動。而城頭上的荊州兵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突然,走在最前麵的一將揮刀停下了腳步,眾將士急忙躲避。
人影一晃,一將已經悄然來到身前,隻見此人抱拳一揖,向最前麵的一將輕聲低語道:“稟告潘將軍,依都督之計,蘇飛已經率軍出城,此時夏口守軍不足1千。”
潘璋點了點頭,朝後輕聲道:“上城。”
身後諸將紛紛從身後卸下繩索,飛爪鐵勾急劇旋轉,扔向城頭,鋒利的勾爪嵌入牆體。
副將馬忠(就是那個捉住關二爺的牛人)一馬當先,三步化作兩步,衝上城頭,從腰間拔出兩個飛鏢,向前一扔,直取身旁兩個荊州兵,大喝一聲:“吳軍上將馬忠來也,敵將何不束手就擒,可免一死。”(唉!潘璋身旁一個跟班的,竟敢自稱上將,也隻有他這種牛人敢了。)
說完,手提大刀,向前衝去。
守城荊州兵這才驚醒過來,發現城頭滿是吳軍,再無戰心,四散逃竄,大叫道:“吳軍襲城了。”
很快緊閉的城門被衝上城頭的吳軍士兵占領。一聲巨響,城門打開,躲在四周的吳軍士兵有如拍山倒海之勢湧入城中,頓時夏口城中喊聲震天,慘叫連連。
躲在家中稱病不起的甘寧聽到聲響,正在納悶之際,一衣甲淩亂,渾身浴血的錦帆水賊跌跌撞撞衝入房中,大叫道:“大當家,不好了,吳軍入城了。”
甘寧大驚,拿起大刀,引軍衝出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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