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大喝一聲,道:“照打!”
一拳正待擊出,施敬塘峨嵋分水刺一揚,卻撲了出去。
我是誰一皺眉,他這一拳再若擊出去,等於是把施敬塘的頭顱擊碎。
他拳勢一收,施敬塘的分水刺突然變向!
一刺我是誰咽喉,一刺我是誰下腹,上下急刺,都是毒辣的招式!
我是誰大喝,身退,雙手齊出,及時抓住雙刺!
我是誰後發而先至,抓住雙刺,但背後急風陡起,施麗春一柄軟綿緬刀迎頭斬下。
我是誰在喝,衝天而起,隻覺肩頭一涼,已著了一刀!
他人在半空,猛聽急風破空之聲,至少有十七、八道暗器向他射來。
他猛吸一口氣,身體急速下沉,暗器都在他頭頂上呼嘯而過。
然而他落地的時候,夏侯烈已一掌打在他胸膛上。
我是誰吐氣揚聲,喝出了第三聲,血水隨而噴出!
這次夏侯烈早有防備,一掌得手後,立翻出攤子帳棚。
就在這時,帳棚萎然而罩落。
我是誰的三聲斷喝,震裂了支撐帳子的竹竿。
施敬塘、施麗春、缺耳陳正待繼續攻擊,一見帳棚罩落,忙飛躍而出!
我是誰也躍了出來。
夏侯烈就在他的對麵。
他們之間有倒塌的帳棚,夏侯烈並沒有馬上進擊。
或許他已覺得無此必要。
這時沈太公正撞在我是誰身後,兩人背對背靠。原來沈太公飛到喀拉圖的麵前,正待出擊,忽然左手魚竿,右手魚簍,被人自攔腰緊抱!沈太公並非傻子,他立時想到他身後隻有一個人:攤子的老板,大頸公。
淮北武林中,有此內力,能把沈太公抱住掙不動的,隻有一個人,外號人稱“鐵臂猿”程千斤。
沈太公既掙不脫,又避不得,心念一轉,猛一俯身。
他這一俯身,頭觸及腳趾,無疑等於把程千斤摔了出去!
偏偏程千斤氣力極大,死抱不放,摔不出去,反而貼著沈太公的背脊,成了庇護,喀拉圖的兩顆木珠,一枚嵌在他後腦,一枚打入他背門,程千斤慘叫一聲,胡裏有塗地進了枉死城。沈太公立時滾掙,浮腰,反切,終於把程千斤摔了出去。
沈太公剛把程千斤摔出去,先聽到喀拉圖一聲怒吼,三顆木珠,分上、中、下三路,破空之聲被咆哮掩蓋,已到眼前。
沈太公想逃避,猛地省起,他乃背對群眾,喀拉圖在他對麵,背對土堆堤防,如果他閃躲,那三顆木珠定必擊中他背後看熱鬧的人群。
沈太公的意念閃電般抹過,木珠何等之快,已經射到,沈太公左手抓右手招,兩顆木珠一接住一打落,然而第三顆木珠已打入沈太公左肋!
這看來小小的一顆木珠,竟把沈太公左肋一條骨射斷!
如果不是沈太公內力深厚,這顆木珠將射入他體內,甚至穿體而出。
這時看熱鬧的小販們才知道這幾個人真個生死相搏,既怕惹事,又怕牽連,各一哄而散。
沈太公中了一下,急退,背觸我是誰,與我是誰背靠背而立。
沈太公一貼近我是誰,立時交換了幾句話。
沈太公:“你受傷了?”我是誰:“你也是。”
沈太公:“你比我重。”
我是誰:“隻怕撐不下去。”
沈太公:“突圍。”
我是誰點頭,再也沒說話。
由於這幾句話說得又快又小聲,連夏侯烈、喀拉圖也無法聽清楚。
喀拉圖與夏侯烈,以及施敬塘、施麗春、缺耳陳,除了已死的程千斤外,各自哈哈大笑。
如果我是誰、沈太公沒有受傷,單打獨鬥,我是誰可能略勝夏侯烈半籌,沈太公則以智勝喀拉圖半成,隻是,而今兩人受傷不輕,何況還有施敬塘、施麗春以及缺耳陳。所以我是誰與沈太公已是困獸之鬥。
夏侯烈、喀拉圖、施麗春、缺耳陳慢慢成一半月形圍住我是誰與沈太公兩人。
我、沈兩人背後是淮水,自然是逃不開去。
夏侯烈等人簡直是甕中捉鱉。
更何況他們還有更厲害的人物上場。
堤防後慢慢走出一人,這人一出現,所有人的氣勢都弱了下來,我是誰與沈太公並肩而靠,一見此人,瞳孔也收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