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雙目向寧知秋一瞪,寧知秋渾身一震,手下一慢,喀拉圖棗血色的木珠已旋打而至!
寧知秋劍走偏鋒,頂開木珠,木珠反轉,已索住長劍,用力一拉!
寧知秋也知道,一旦被這和尚扯過去,則非死在他朱砂掌下不可,喀拉圖一拉不得,雙目怒視寧知秋,寧知秋不知他用“懾魂大法”,隻看上一眼,雙目便轉不了視線,力量漸滅,被喀拉圖步步扯近。
那邊信無二目看八方,見寧知秋危險,卻救不得,因他全力拚完顏濁,也漸感不支,如何能分身相救呢?
而在一旁的錫無後,卻已走到信無二身後,揚起算盤,對準信無二的“百會穴”砸了下去!信無二全力應付完顏濁,一旦分神,勢必被完顏濁震死,如何能躲得過這一擊呢?正在這危險關頭,忽聽有人在遠處說話,聲音有些蒼老,但聲調仍十分高亢:“老弟,這裏又有人打架。”另一個青年有力的聲音道:“打了再算!”聲音已在近處。
隻見一黑一灰兩道人影,穿黑衣的是濃眉大目的英挺青年人,灰衣的是童顏鶴發,手拿魚竿,腰掛魚簍的老人。
夏侯烈皺了皺眉,呼桑各與呼桑克已衝了過去。
那老人正是“大湖神釣”沈太公:“幫誰打好呢?”
那青年正是大俠我是誰:“不順眼的就打!”突然衝過去,一把抓住錫無後的算盤,一腳踢出,連帶七個變化,錫無後始料不及,接得七個變化,已退了八步,隻聽我是誰說:“我最恨別人暗算,打就打,死就死,暗算算啥!”
一麵說一麵已抓往金算盤中央,說道:“誰的算盤?搶什麼?”
信無二一呆,但他深知中原異人高手,不可小覷,吸一口氣道:“是在下的。”
我是誰道:“好,就還你。”一運勁,完顏濁被帶得前衝四步,但仍緊抓不放,猛見又一張算盤送來,錯覺之下,左手抓住這張算盤,而右手勁力因而一疏,金算盤被劈手搶去,信無二接得算盤,飛退丈遠。
完顏濁一呆,隻見手中拿的是錫無後的算盤,信無二的算盤在接招時已被我是誰搶去了,而我是誰現在正笑嘻嘻地、得意非凡地看著完顏濁,很欣賞地道:“你生氣起來很好看呀。我沒料到你這張棺材板臉也會有表情的。”
完顏濁氣得全身骨骼“喀喀”作響,我是誰臉上也愈漸凝肅,因為他知道,這種骨骼的聲響顯示出對方至少有三十年以上的鷹爪門硬功夫,大意不得。
我是誰最喜歡遇到對手,越強的敵手他越有興趣。每次與高手對敵,他都是狂熱,興奮的。
沈太公則相反。敵手越厲害,他越喜歡玩,因為喜歡玩,他就越多新花樣,越能出奇製勝。
呼桑各和呼桑克向他衝來,他也一麵大呼大喊向呼桑兄弟衝過去,眼看三人就要碰上,而沈太公就要像蔡不平一般被這兩個巨人夾死時,突然他已到了兩人的背後,魚絲“呼”地一聲,勾住呼桑克背後的短褲,往後就拉,一麵跑一麵叫:“釣著大魚啦,釣著大魚啦!”沈太公人雖瘦小,可是跑起來像箭一般,呼桑克被他倒拖著走,毫不費力。壞就壞在呼桑克被勾住的是身上惟一的褲子,好不尷尬,被沈太公拖著跑,背擦沙石,呼痛不已,又偏像大甲蟲一般翻不了身。
呼桑各要救他的兄弟,於是急起直追,可是沈太公總是拐著彎跑,呼桑各龐大的身軀被逗得大汗如雨,仍是解不了呼桑克的危。
兩人拚命用蒙古語大罵,沈太公一閃身,呼桑各一抓不中,卻抓住一人的腿,呼桑各正是性起,抓住就是用蒙古摔交法一扔,沒料那人一縮腿,“砰”地踢在他的肩上,呼桑各嗚嗚嘩嘩手舞足蹈地飛了出去!
原來他抓著的不是別人,而是喀拉圖的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