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怕什麼?
怕自己無法麵對他?
怕自己會打死他?
還是……怕自己下不了手……
我深吸一口氣,我不能真的成為歐滄溟心中那個始終憂慮的變量,不如就從解開這個謎題開始,讓自己慢慢增加接近白墨的勇氣。
我從口袋裏取出一直帶在身邊的舊手機,然後看向搜索頁麵。
他,他留下了我的生日。
我的生日是019014,這是一串數值,如果輸到搜索裏,顯然不會得到任何結果,既然是謎題,這串數值也不會這麼直白和簡單。
那會不會是……
我將0去掉,就是一串六位數,19,0,14會不會是坐標?
如果是坐標的話,圖書館裏又怎麼去定位這樣的一個坐標?
慢著。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先搜出了我要的邱德利博士的《演化論》,隨即,翻到最後一頁,最後一頁上會有書本所存放的位置,第幾排,第幾行,第幾本,而這裏的數值,正好也是六位數。
所以,這或許是書的編碼。
我看著邱德利的《演化論》心情陷入了焦灼。
白墨如果給我留下線索一定是在實體書裏,而不會在電子版裏。因為電子版本是最初拍好的照片。而且,如果我現在直接把這本書搜出來,也會指向明顯,被星族聯盟標記,引起他們的注意。
別他們,隔壁的歐滄溟就會先留意到。他不僅僅是監視我這個人,我用手機給誰打電話,發短信,網頁搜索什麼,現在都會直接送入他的手機,作為信息儲存。
一旦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搜索這麼一本書,他一定會注意到的。
那麼,我隻能去圖書館直接借這本書。
我現在寫論文,所以借書會比較自然,但現在的時間……
看來隻能等到任務結束後了。
真是讓人心更加焦灼。之前是因為等候任務,而此刻,是因為馬上就可以解開白墨的謎題,這雙份的焦灼讓我此刻感覺度日如年,時間也變得分外緩慢起來。
擎雖然搬過來,但除了我們開會很少見他。因為他負責組的排練。他一直是那種看著不靠譜,但其實很可靠的隊長。我相信這次聯合作戰也會讓歐滄溟看到擎何以成為特遣營最強戰隊的隊長。
偶爾,我也會撞到歐滄溟在陽台上排練白墨。但每次他發現我出來時都會立刻進房間,仿佛在怕我聽到白墨的聲音又要揍他。
他這個擔心並不多餘,因為我自己也有點擔心當他完全扮演白墨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揍他。這次對我來最難的,不是接近寧昌,不是深入虎穴,不是剿滅整個邪惡組織,而是,再次去麵對“白墨”,並且,還要忍住對他所有的恨,和他繼續扮演一對情侶。
幾後,獅門大學所在的獅門市出現了這麼一條新聞,市區裏忽然出現了成群結隊的老鼠,市民以為是地震的預兆而陷入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