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的心底,他是不是覺得,隻要穿上裙子,他的姐姐便活在他的身邊呢?
“他姐姐?”
“恩,他姐姐是為救他而死的,你不在的時候,司夜老師了很多關於他過去的事情,司夜老師……真的曾是暗影團的成員。他對當年的事,很懊悔……”每每想起司夜老師因為當年的事而總是失神的神情,那一刻,感覺到了來自他心底的死寂,宛如在他被姐姐救起的那一刻,他其實已經死在了那個時刻,現在活下來的,是他的姐姐。
“所以……你可憐他了?”白墨忽的抱緊了我,話音低沉之中也帶出了一分霸道,“靈,你太心軟,你總是會去同情可憐別人。”
“那你呢?總是亂吃醋,隻要是我身邊的男生,你都吃醋,奇怪,倫海在你離開的時候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怎麼就不吃醋?”
“恩……”他果然不出話了,抱著我恩了半。
“不出了吧。”
“恩。”
我笑了,在他的圈抱中聽著他平穩的心跳:“白墨,想你了……”
他身體微微一怔,胸腔裏的心跳猛然加速起來,他開始收緊雙臂,將我抱得更緊,宛如分分秒秒都不想再和我分開。
他熟悉的懷抱,熟悉的體溫和熟悉的氣味讓我藏在心底的對他的思念瞬間噴湧而出,將我吞沒,我真的好想他,隻想一直這樣抱著他,和他一直在一起。
可是,這份幸福的甜蜜感很快在白墨看到那艘插滿玫瑰花的月亮船時消失,他的神情再次陷入北極般地寒冷,而殺氣也從他身上不斷散發。
倫海僵滯地站在我們一旁,原本見到白墨的欣喜也因為白墨此刻臉上的寒氣所凝固。
“白……你回來啦……”倫海幾乎是心翼翼地與白墨話,宛如深怕一句話刺激了這位魔君毀滅世界。
白墨沒有回答,他背著背包依然陰沉地看那艘卡在沙灘上的玫瑰月亮船,玄黑無底的眼中是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
如果他的能力是控火,我想他此刻一定會把那艘船燒了!
“別看了,我馬上讓這艘破船在你眼前消失。”倫海已經有所感應,立刻抬手,拴著船的鐵鏈開始“叮叮當當”從白沙中飄起。
“我自己來。”忽的,白墨低低地。
倫海有些吃驚看他:“你確定?你……”
倫海疑惑間,白墨已經走到船邊,伸手握住了月亮船船頭的燈杆,在我們都疑惑時,空氣中竟是飄出了一絲木頭燒焦的氣味,緊跟著,木頭的燈杆竟是冒出了一縷黑焰,下一刻,火苗便躥出了燈光,開始燃燒起來!
我和倫海同時僵滯在已經開始熊熊燃燒的船邊,白墨的能力明明不是控火,他,他是怎麼讓船燒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