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快閃的影像猛地停了半秒。
“靈,你在什麼?”倫海立刻大步到我身邊追問,“你要拿快閃做什麼實驗?”
我隻是沉沉盯視司夜老師:“如果實驗成功,定期送喆來我這裏治療,為他找一對願意收養他的星族父母……”
司夜老師依舊怔怔地看著我,雙眸微微半眯,似是陷入巨大的不可思議之中。
“如果失敗,你們……”我擰眉咬了咬唇,“再把喆帶走,但要允許我去看他。”
司夜老師一直看著我,始終沒有話。
“等等等等,靈,你要拿快閃做實驗?你有沒有問過他同不同意?”倫海指向那一團影像。
快閃的影像在不停跳動,像是迫切地想要話,但因為隻是一團影響,而無法出半個字。
“他一定是同意的。”忽的,司夜老師開了口,但他並沒看快閃,而是依舊看著我,眼神裏恢複了平日的平靜,“這個實驗對快閃來沒有任何損失。如果成功,他可以保持一段時間人形。如果失敗,他隻是保持現在這個狀態。”
“對。”我轉臉看快閃,他在司夜老師完後已經停了下來,即便此刻我沒有恢複他的人形,我也能感受他願意的目光,而且還是強烈的,比我們任何人都迫切的願望。
當一個人,長期處在超能失控的痛苦中時,這個時候,即使可能隻是一絲希望,他們也會不惜一切地想要抓住,因為沒有人理解他們的痛苦,沒有人理解他們渴望正常的心情。
我看向司夜老師,神情認真:“準備實驗室吧。”
司夜老師微微揚唇:“好。”他的眼中,已經閃爍出了如同恒星一般耀眼的光芒,宛如希望同時也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
今,我出院,沒有回宿舍,也來不及去找擎,更沒有在第一刻和大家慶祝,因為,我們有更要緊的事要做,我要嚐試控製超能失控,去盡最大的努力,把喆從一間孤立的,像是關動物的牢籠中解救出來。
我無法想象讓一個孩子在一間單獨的,布滿監視器的特殊病房裏長大。沒有父母的陪伴,沒有夥伴的玩樂,更沒有離開的機會。
在這樣一個相對隔離的空間內成長起來的孩子,他,真的健康嗎?即使他長大能夠控製自己的能力,他,真的會把自己的能力用在對的地方嗎?
擎得到了消息也奔來了研究院試驗區,我們今還約好了一起出院,然後去好好搓一頓。結果,現在大家都在實驗室外的觀察區緊張地看著我和快閃。
“老太婆!你給我出來!”實驗室裏響起擎憤怒的大喝,“你現在就給我出來!不要在這裏炫耀你的能力!”
實驗室上方的觀察室裏,擎正惱怒地貼著玻璃窗朝我吼,他的吼聲是通過音箱在我所在的特殊的實驗室裏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