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房間,好吧,應該是紫鳶逃出房間到了甲板,呼吸了幾口早晨的海風,腦子也稍稍的清醒了些。這個時候,她總算發現事有不對勁的地方。
雖說是被人包下了整條船,可這船上除她和李墨染外,隻有船工在進進出出,那些包下了船的人至昨天為止,她隻見了一個。
不對,不能說是見了,她都沒有看到臉,好不好!
覺得事有蹊蹺,她便拉過一個船工,問道:“麻煩問你一下,包下這船的老爺是住在哪兒的?”
船工看來好像老實,但溜溜轉著的眼卻是能看出他有些狡黠的。他想了想,說道:“姑娘,沒事問這幹嘛?”
“沒什麼,不過是昨夜在走道上和他撞上了,撞掉了他一件東西。當時誰都沒注意,今早路過走道時才發現,我想親自還給他。”紫鳶用了很短的時間,編了一個自認為BUG最少的借口,說完就看船工微有詫異的將她來了個上下打量。
看船工隻看她卻沒回答,紫鳶怕被識破,直接來了個惱羞成怒地拎了船工的衣衫,語氣有些不善地低吼道:“叫你說你就說,看看看,看個什麼看?”
跑船的人,膽子還是有的,縱是被紫鳶抓著衣衫給吼了,他仍然沒有一點懼意繼續的打量著她,片刻後才說道:“姑娘,那位爺不喜歡別人打擾,姑娘真撿了那位爺的東西,不如交給我幫你還吧!”他是占著眼前是個姑娘,就算凶也就隻能逞逞嘴上威風,所以一點都沒把她放心上。
紫鳶聽得一愣,心道了句,嗨呀,她不發威就當她屬貓的了?嘴上便說道:“我就要親自還,你不告訴我他住哪兒,我不會一間間的找麼?”說著她冷哼了一聲轉身,才抬了腳就聽船工嚷道:“姑娘姑娘,您別介!您這樣會讓咱們為難的!”
船工邊嚷邊伸手,有點惡意的朝著紫鳶的腰上抓去,他的手都還沒碰到她的衣衫,就被這位看來沒點殺傷力的女子給輕鬆的絆倒在地。
哼,想偷襲?丫的以為自己是美人那種身手麼?
紫鳶哂笑了下,朝著船艙而去,目的則是打算把那神秘的大爺給翻出來。
她覺得,那個包船的人絕對有問題。
船工這麼一摔,知道今天是遇上母老虎了,他呲牙咧嘴的追了過去,邊追嘴裏邊喊了同伴,意思是集眾人之力阻止她的行動。
一群人湧上來,紫鳶就樂了。
臥槽,這些人也太體貼了,知道在船上很無聊,特意的跑來給她熱身,她不好好的回敬他們,怎麼對得起他們的一片熱情呢?
雖說沒有拿劍在手,打起來多少有些不太順,但和一群沒有功夫的船工打架,紫鳶就好比在和一群小孩子在玩鬧般。趁著打趴下他們的空檔,她已經查看了至少三個以上的房間。
嘖嘖嘖,合著他們練的是不死小強功,她打人的都累了,這被打的居然毫不放棄。看來回頭得打麵錦旗送過來,上麵必須寫上“不死”二字滋以鼓勵。
紫鳶在心裏調侃著,卻絲毫沒有停下找人的動作,但每多開一間空房間出來,她的臉色就越發的沉。
娘的,看樣子她多半是被誰給耍了。
將這船艙裏的兩層共計十二間客房看了個遍,還剩下盡頭上鎖的一間房,此刻一路追過來阻止她的船工幾乎沒有能站得穩的了。她隨便從地上提起一個沒暈過去的船工,問道:“鑰匙呢?”
那船工的嘴哆嗦了一下,好像說了沒有兩個字,紫鳶便一挑眉,說道:“算了,也甭拿鑰匙了,姑娘我自有辦法!”她丟下船工,徑直的朝著著那房門走去。到了門口她就抬腳踢向房門,直接將門給踢了個大洞。
這門框倒是結實,門都被踢壞了,卻硬是沒有倒下。
一股麝香撲麵而來。
紫鳶一凜神,從那破洞看了進去,隻見屋內的角落裏掛著一件黑色披風,桌上放著隻麵具,而床上是套男子的衣衫。
嘖,隻有衣裳沒有人,怎麼看都怎麼的詭異。
“裏麵的人呢?”
眾船工一起裝死。
臥槽,做這破事的人,不知拿了多少錢出來收買他們,這麼忠誠的!好,好得很!丫的們不說,她不知道去問肇事者麼!
船上除了船老大和船工,還有一個不存在的神秘人,那所謂的肇事者,紫鳶就鎖定在了李墨染的身上。
多半是那廝搞的鬼!
紫鳶不爽地嘖了一聲,氣鼓鼓走了回去,推開門,李墨染倒還沒跑路。
李墨染也想跑路,不過在四周都是海的情況下,他並沒有跑路的機會。看她一臉的怒意,再加上之前屋外那驚人的動靜,他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多半是猜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