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項無拘和白汐鳳的功力又豈會聽不到這一聲呼喚,隻是他們強自裝作未聽到。而白汐鳳望著眼前一幕,已偷偷抹了抹眼角。項無拘更是皺緊濃眉,眼眶微閃。
“燕帝,朕的央軍已經攻占了這裏,你的那些部下都已經歸順央國,你還是早些醒悟吧!”最先進來的明黃身影,也就是央國的皇帝,率先開口道。
燕帝在看到這一群人進來時,心中早已知道大勢已去,隻是他猶不死心。“朕為什麼要醒悟?朕才是皇帝!天下間隻能有朕這一個皇帝!待朕拿到寶藏,重振燕國,看誰還敢與朕爭天下!”
“父皇……”燕柔哭倒在仇天的懷中,氣弱的說:“父皇,你先放開姐姐……”
“柔兒,你過來,父皇帶你們姐妹倆去尋寶藏,我們要重振燕國!柔兒,快過來!”燕帝的神色似癲狂了一般,神色忽變。手中的力道加重幾分,風清晚的臉色頓時更加雪白,喉嚨已經嘶啞。
一旁的眾人看著隻能幹著急,卻束手無策。燕帝已經癲狂,稍有一個不慎,力道一加重,不僅不能救到人,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風清晚閉了閉眼,淚水順勢而落。複又睜開眼,一一看著麵前的一群人,心中默念一遍。然後,她緩緩的舉起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刃,決然的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不!”
“不要!”
同時有幾道聲音驚叫出聲,紛紛奔向風清晚的身邊。
燕帝看到風清晚忽然舉刀,他的臉色在瞬間煞白,立刻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一邊抱著自己的頭,大聲的狂叫著:“不要!雲兒!不要!雲兒!”
淩王首當其衝來到風清晚的身邊,一把抱起渾身已占滿血的風清晚,一邊精準的立即在她的傷口處點穴止血。但是那不斷湧出的鮮血,仿若無止境的一直在流。
“該死的笨女人!沒有本王的允許你竟敢擅自自盡!不準死!聽到沒有!”
隨後而來的司徒逸飛看著這一幕,沉默的站在了一邊。隻因,他看到那個男人,雖然口中粗暴的罵著,眼角卻流下了一滴淚……
而風清晚,唇角揚起一絲微微的弧度,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她知道,那一刀,她刺的很深很深……
一年後
“姐姐,姐姐……”
很遠的距離,她便已聽到了那個歡快愉悅的喚聲。
女子放下手中的刺繡,起身迎向那個正朝她的方位奔來的女子。
“柔兒,你慢點。”風清晚微笑的看著燕柔來到她的身邊,忍不住念叨。
“嗬嗬,我都好久沒看到姐姐了,現在能看到姐姐,我當然高興了,就想快點來到姐姐的身邊嘛!”燕柔一臉的燦爛笑容,拉著風清晚的手,撒嬌著道。
“你啊!還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都已經嫁人了還這樣,當心哪天仇天不要你了!”
“才不會呢!其實我很早就想來找姐姐了,都怪那個仇天,非不要我下山!嘻嘻,偷偷告訴姐姐,這次可是我偷跑出來的哦!”燕柔一臉得意的神秘笑容,嬌俏甜美的容顏愈加迷人。
風清晚失笑的搖頭,想起這一年多來,仇天每次臭著一張臉來淩王府要人的樣子,她不禁對柔兒的精靈古怪撫額。也隻有仇天能受得了她這三天兩頭往外跑的性子。
“你這次‘離家’打算離多久呢?”風清晚隨口問著。一年前,她在師父的及時救治下,那一刀並沒有要了她的性命。經過那一次,她徹底的大病了一場,休養了幾個月之後身體才有所好轉。而她,也是在那之後,才知道一些她原先不知道的事情。
師父後來告訴她,原來她的養父風烈雲,本名叫風靖,原是燕國的大將軍。二十多年前的那晚,當“十二煞”抱著剛生下的她要離開皇宮時,正巧被風靖看到那一幕,為了保護她,風靖從“十二煞”手中搶下了孩子,從此之後離開了燕國。並改名風烈雲,來到央國,成了一個隻會做生意的商人。他娶了一位賢惠的妻子,夫妻倆把孩子當作自己的親生骨肉來疼。直到後來有一次遇到了出遊的師父。並成了莫逆之交。師父認出她勁後的紅印,知曉必會帶來災難,為了化解這場災難,師父曾要他把一塊玉交給大街上的一個少年。
而那個少年,便是年輕的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