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流穀眾徒議封神,金鼇蕭升初備戰(1 / 2)

五百年以後,清寂天的講道已經結束,眾徒拜別了長留以後,便一同離開了淵寐宮。

殷平雖不是長留的弟子,但他與長留淵源頗深,銘竹等人也一直是把他當做師兄相待。如今劫難已起,他雖可置身事外,但卻不太願意。所以便開口說道:“眾位師弟,如今劫難已起,雖有師叔謀劃,但你們也該有所謀算,不如我們就找一處地方仔細商量一下吧。”

銘竹等人聽到殷平如此說話,猶豫了一下,殷平如今位居東極青華大帝,自有神職在身,本不用趟此渾水,他們也不好將其拉下來。相互對視了一眼,想開口勸話,但又知道不是地方,最後,還是銘竹開口說到了流穀再說。

於是,一夥人就這樣轉道流穀。

自長留成聖以後,他的道場流穀就被他用大神通隱入了虛空中,除了各聖人外就隻有他的幾個弟子和殷平知道如何進入了。

久不歸來,他們再次看到流穀內平凡又玄奧的景色一時都有點觸動,修士修為為重,他們又是多年相伴的師兄師弟,當下也不在意什麼,各自打坐修行,努力把那片刻的觸動煉化成他們感悟的一部分。等到所有人都收功站起以後,他們來到了他們經常相聚的一處山頂的亭子裏坐下。

雖然他們都已踏入大羅,算是一方高人,但如今回到了流穀,卻難抑心中的那一點悸動,不免便流露出了幾分本性來。

“殷平師兄,這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吧。你若出手,闡截兩教的人到時候也不知道會出些什麼手段呢。”

都說截教中人性情豪爽,其實也不過是對他們自己人而已,若真的是對外人出手,那卻是怎樣打擊人怎樣來的。截教眾人,大多都是由妖獸化形而來,雖被上清通天聖人收入門牆,但畢竟人數眾多,聖人難以一一管教,又隻是傳下修行功訣,講道金鼇,對他們行為不加約束,便更是桀驁難馴,若真是看不順眼,不顧一切出手較量那是常事。他們雖然懼,但畢竟人數稀少,惹的麻煩太多對他們一脈不好,便也都不跟他們計較,實在忍不住,便隻能私下裏套麻袋了。

至於闡教,他們人數雖也不多,修為也不太高,但是誰叫玉清原始聖人護短,他自己不好出手,便會讓他們闡教的那個燃燈出手。玉清原始聖人不出手,老師長留聖人自然也不好拉下臉麵來教訓那些二代弟子,便隻能讓殷平出麵,但燃燈畢竟是準聖,殷平當時也隻是大羅修為,怎麼比得上?幸好玉清原始聖人顧忌老師,不敢太過,那燃燈更是另有打算,便維持了表麵上的平靜,但梁子卻是結下了的。

“是啊,殷平師兄,你如今雖已是準聖,對上燃燈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你名義上不是玄教弟子,若是隨便的插手,恐怕會產生些什麼因果,到時候可就不好了。你還是在天庭好好呆著,萬一我們師弟真的有些什麼不測,到時候也是可以在你的麾下過一個量劫,也是輕鬆。”

“就是,若是我們真有什麼不測,量那個代天封神的人也不敢給我們個什麼不好的神職。更有可能的就是給我們一個閑職或幹脆讓我們跟著你的。”

“就是就是,不過,我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想讓我們隕落,沒那麼容易的,殷平師兄,你不必太過擔心。也許,我們這幾個隻是走一個過場。真正曆劫的恐怕另有其人。”

“怎麼說?”殷平一臉有趣地問。

銘竹見殷平臉上那個縱容的笑容,自然知道殷平師兄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道道,隻是想看一看經過那麼多年的曆練,當年單純的像是孩子一樣的他們,究竟會有什麼樣的長進,便也不插話,隻是含笑地看著那些師弟師妹難得的孩子氣。

自曆練歸來以後,他們都長大了,長大的代價很大,幸好在他們麵前,這些師弟師妹們也還是那個樣子,而且,老師也是想知道的吧。不,老師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隻是不說而已。銘竹想著清寂天淵寐宮雲台上,老師長留聖人對著他們溫暖的笑容,心中悠悠地想著。

“如今佛教正式叛出玄門,那麼這佛教就留待以後再做討論,這一劫難,相爭的就隻有四位聖人門下弟子,太清老子聖人、玉清原始聖人、上清通天聖人以及我們的老師長留聖人。其中太清老子聖人門下入室弟子隻有玄都一人,我們老師門下就我們九人,玄都一直在兜率天潛修,門下也沒有弟子,至於我們,我們在老師的要求下不到準聖不收徒弟,所以雖然在外遊曆了這麼多年,弟子卻沒有一個。那麼這樣一來,就是玉清原始聖人的闡教與上清通天聖人的截教了。”

“截教教徒眾多,號稱萬仙來朝,闡教弟子雖少,但玉清原始聖人重臉麵,自然會讓他的弟子有所行動,不會讓截教獨美於前,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