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看了眼那隨風晃動的鈴鐺,進了房門。
繞過八尺高雕刻著冰蘭花的高大屏風,走到床前,把人放到床上。
展雲歌已經睡得很沉了,地魂、衝魄和靈慧魄瘋狂的吸收著月鏈裏的至陰之力。
修長的手指挑開她衣襟上的係帶,剛把信收起來的挽雲趕緊上前道,“太子殿下,奴婢來吧。”
南宮玄鳳眸一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挽雲頓時渾身打了個激靈,這麼多年了,就是見老爺子她也沒這麼懼怕過,不爭氣的垂首退到了一旁。
別怪她不爭氣啊,打,是不用想了,這輩子她也沒機會打得過太子殿下了,禮數,太子殿下跟姐就沒有一個是講禮數的人。
好吧,反正,從姐三歲開始,太子殿下就跟姐同床共枕了,這也不算什麼事。
南宮玄收回眸光,繼續手上的動作,他心的把她的衣裙,一層層的脫下,隻剩下裏衣後,把日月鏈放進她裏衣裏,給她蓋好被子,又把她頭發給她解開。
沒有束縛的展雲歌,舒服的嚶嚀了一聲,然後睡得更沉了。
南宮玄蹙起眉頭,瞥了眼杵在一旁挽雲,挽雲立即道,“挽雲出去候著,太子殿下有事就吩咐奴婢。”
“嗯。”南宮玄淡漠的轉過頭。
挽雲利落的退了出去,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眼已經被她關上的門,拍著心口低聲道,“太子殿下也太嚇人了。”
展雲歌的侍女和護衛每都分別留下一人隨侍,其餘的人都去修煉,這是從展雲歌三歲他們跟著她開始就定下的規矩,隻為了,將來等她出嫁時,他們都可以獨當一麵,護衛她一生。這些人都是展老爺子親自選的,就連展雲歌的爹娘都沒權插手。
隱在暗處的護衛玉樹無語的搖搖頭,十二年了,挽雲怎麼還看不明白,隻要有太子殿下在,姐就不需要他們侍候了。而且,展家長輩沒有一個出來反對太子殿下跟姐親近的,他們這些護衛和侍女有什麼資格管?再了,姐從就及其有主意,她要是不願意,太子殿下能親近她嗎?
南宮玄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長長的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她如含苞待放花骨朵的唇上拂過,低語道,“雲歌,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對我敞開心扉呢?”
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的落下一吻,她身上有淡淡的冰蘭花的味道,可是他仿佛還能聞到第一次親吻她時,她身上的奶香味。
想到當時她圓溜溜的大眼睛劃過的茫然和隨即的震驚,在自己一下下的親吻下妥協的叫了自己第一聲玄哥哥,薄唇漾起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弧度。
“有了月鏈,雲歌很快就可以修煉了。”他輕聲低喃道。
窗外,晚風攜著淡淡的冰蘭花香氣穿越山林而來,吹動門口的銅鈴,清脆的鈴音勾出夜色的空曠飄渺,絲絲入骨。
南宮玄起身走到窗前,門上的鈴、樹間的光影、空氣中的花香,這一切在十五年前就因為她在他心裏烙印下來。
隻有看到她,那高高在上的孤獨、無法言的寂寞才會消解,初見時,他一眼就知道這個粉雕玉琢般的人兒是他最想擁有的幸福和快樂,這麼多年,一如既往!
“殿下。”
窗外出現一道身影,聲音打斷了南宮玄的思緒。
“東西找到了?”南宮玄看了來人一眼問道。